鄧文華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就算他因為汪雅馨的話相信趙林峰,也無法說服其他人也相信趙林峰。
鄧有為身為鄧家的支柱,家族的長輩是不會願意讓一個年輕人出手醫治鄧有為的。
汪雅馨也感到了有些棘手,趙林峰畢竟是汪家請來的,若是請來又輕慢於他,難免會讓趙林峰心中不悅。
更緊要的是,若不是所有人都對鄧有為的病情無能為力,汪保康也不至於讓她去請趙林峰。
“先進去看看吧。”
趙林峰擺了擺手,說道。
趙林峰點點頭,三人一同走進彆墅中。
“趙先生,我爸的病是從一個星期前開始的。上周一,我爸突然半夜在房間裡麵大喊大叫,我們全家驚醒打開我爸的房間門,發現他躺在地上暈倒了。此後每天白天,我爸都是在昏睡中,晚上則是在房間中大喊大叫。而且醒過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
鄧文華眉頭緊皺著說道,揪心不已。
趙林峰挑了挑眉,這病倒是有些奇特。
“文華,你帶誰來了?”
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走下樓,看到鄧文華身後的趙林峰的汪雅馨,問道。
“表哥,這位是汪氏集團的千金,汪雅馨。”
男人對汪雅馨點了點頭,鄧有為與汪保康關係莫逆,鄧家的人都知道這層關係。
“這位是汪叔叔請來為我爸治病的醫生。”
鄧文華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鄧文華的表哥鄧旭皺起眉來,看神態有些不以為然。
興許是看在汪保康的麵子上,鄧旭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頗為冷淡地對趙林峰點了點頭。
“那就一起上來吧。”
走上樓梯,趙林峰便感到了一股陰晦之氣。
趙林峰不動聲色地跟著鄧旭走上樓,走進一間房間內。
房間內,此時正上演著一場鬨劇。
一個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道袍的中年男人揮舞著拂塵。
時不時灑出一疊黃紙在空中,嘴中念念有詞,時不時用拂塵抽打在鄧有為身上。
趙林峰站在門口,看得瞠目結舌。
這是在演哪一出?
先不說這道士身上穿著的道袍根本就是胡來的,手上的拂塵又是怎麼一回事?
拂塵,可是佛家所用的。
那些符紙上麵更是胡亂畫了一通,找個尚未蒙學的幼童一樣能畫出同樣的效果。
“表哥,這……這是怎麼回事?”
鄧文華同樣被雷得目瞪口呆,問道。
鄧旭卻是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媽給大伯請來的無塵之大師,大師從小修道,滅鬼無數。區區小鬼敢侵占大伯的身子,大師定然讓他灰飛煙滅。”
趙林峰聽得哭笑不得,鄧有為身上確實是被邪氣入侵了,可要說是小鬼上身就是無稽之談了。
這個所謂的無塵子大師,不過是一個江湖騙子罷了。
“再抽下去,鄧先生就真的要無可救藥了。”
趙林峰冷眼看了一會,開口說道。
鄧有為體內的邪氣,本就在他體內蠢蠢欲動著。
再加上被這江湖騙子亂抽一通,恐怕會變得越來越狂躁,直到滅絕了鄧有為的所有生機。
趙林峰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控製音量。
因此,房間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無塵子停了下來,轉頭皺眉看向趙林峰。
“無關人等馬上離開,更不可胡言亂語,打擾了老夫施法,你擔得起責任嗎?”
趙林峰冷笑一聲,正要開口,一個中年婦女連忙走了過來。
“這是誰帶來的人?趕緊帶走,胡說些什麼,無塵子大師一身法師通天,這麼說是要遭天譴的。”
這中年婦女大概就是鄧旭的母親,看著趙林峰不滿地說道。
鄧文華解釋道:“嬸嬸,這是汪叔請來為我爸治病的。”
黃寶珠責怪地看著鄧文華,說道:“文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那汪叔叔讓這麼一個年輕人來給你爸治病,也不知道懷的什麼心思。床上那是你爸,你可彆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