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凡則正坐在床頭,手持銀針細線,專心致誌地在那婦女的頭頂縫針。
他的雙手被血染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手邊擺放著的醫用工具也皆是血跡斑斑,整幅場麵可謂是觸目驚心。
見此情景陸修遠沒由來鬆了口氣,朝沈落凡問道:“落凡,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受了傷的黑衣男人進來?”
沈落凡忙中偷閒掃他一眼,回答道:“沒有,王爺出什麼事了?我正在給這位傷患手術,並沒有見到什麼黑衣人,要不然你去問問紅舞?”
陸修遠點點頭,轉身欲走,“那好,你忙吧,本王先出去了。”
“等等王爺,”沈落凡喊住他,抬起胳膊擦了擦額角的汗,神色疲憊地對他叮囑,“有勞王爺出去時告知紅舞一聲,中午不必給我送午飯了。
“這位大嬸受的傷太重了,我得全神貫注給她治療,容不得一點馬虎,所以彆讓她進來打攪我,有病人也要先等我手術完。”
“好。”陸修遠答應一聲,退出內室給他帶上房門,心中懊悔剛才自己的莽撞闖入。
“王爺。”紅舞走上前,眨巴著好看的眼睛一臉茫然。
陸修遠拍拍她的肩膀,替沈落凡轉達了他的話,然後走出了濟世堂。
見他出來,在門口等候的夏悠南連忙上前問:“怎麼樣,在裡麵嗎?”
陸修遠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銀雪低頭嗚嗚兩聲,邁開蹄子就往濟世堂內衝。
“哎!”夏悠南趕緊彎腰抱住它,鬱悶地看向陸修遠再次確認,“你確定沒在裡麵?剛才銀雪一直朝裡麵叫,還咬著我的裙擺把我往裡麵拽。
“要不是我怕銀雪嚇到裡麵的病人,它恐怕已經衝進去了。如果裡麵沒有異常,它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陸修遠想了想,恍然道:“裡麵落凡正在給一位頭破血流的傷患做手術,那傷患傷得很重,流了很多血,滿屋子都是血腥味兒。
“想必是銀雪是聞到了裡麵濃烈的血腥味,所以才一直想衝進去的。”
“嗯……是這樣嗎?”夏悠南看著懷裡的銀雪,總感覺不太對勁兒。
狼是對血腥味兒敏感,可它對人的氣味兒也很敏感呀。
剛才銀雪跟夜北漠交過手,它嗅到的應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