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箏容母女早已不見當初的輝煌,身上蠶絲錦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兩件皺巴巴的破衣爛衫。
她們趴伏在冰冷的地上,頭發淩亂如同枯槁,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鞭傷棍痕。
有些地方的衣服都被打爛,露出身上猙獰可怖的傷口。
五天了,她們入冷宮已經五天了,從進到這冷宮的那刻起,她們就開始被慘無人寰地虐打。
除去吃殘羹冷炙和睡覺的時間,那些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們。
葉語卿知道,這都是夜淺黛的意思。
她怨、她恨,她恨不得將夜淺黛剝皮抽筋!
可現在淪落至此,她空有滿腔恨意,卻無半點辦法。
午時已過,木箏容撐著全身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像隻狗一樣往門口帶著豁的破碗處爬去。
那破碗裡是她們的餐食,粉碎的麵條摻著麥糠,散發著刺鼻的餿味兒,稀湯寡水,不如狗食。
“女兒……”木箏容顫顫巍巍地端來破碗,放到葉語卿麵前,“吃飯吧,午時已經過了許久了,該餓了。”
葉語卿緊緊盯著那滿是屈辱的飯食,胸中無名火起,一巴掌將那碗拍到了一邊,裡麵的吃食頓時全都灑在了地上。
“啊!”木箏容驚叫一聲,心疼地撲過去用手去捧地上的殘羹,氣急敗壞地朝葉語卿罵。
“死丫頭你乾什麼?我們一天就這麼一頓飯,你把它撒了我們吃什麼啊?”
葉語卿亦崩潰怒吼:“這是狗吃的,不是人吃的,你能不能要點尊嚴?”
“尊嚴?都這個時候了尊嚴還有什麼用?要尊嚴我們就能出去這個破地方嗎?要尊嚴我們就得餓肚子,就會死在這裡!”
木箏容喘著粗氣教訓她。
“我寧願死,也不願受到這種屈辱!”葉語卿紅著眼睛咆哮。
“你……”
木箏容母女正在爭吵,冷宮殘破的房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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