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南樂得合不攏嘴,打趣道:“說的對,師兄要退婚小幽沒同意,那你們算是有婚約在身的。”
禪木氣得不行,第N次反駁,“師妹,我和曲姑娘的事我都跟你解釋很多遍了,我是出家人,和她注定有緣無分。”
“是~嗎~”夏悠南拉長了語調,笑得不懷好意,“我怎麼覺得你們注定有緣呀?”
“哪裡注定了?”禪木氣衝衝地反駁。
真是,要不是師妹長大了,他一定把她屁股打開花。
夏悠南輕咳兩聲,對他說:“師兄,你以前教過我一首詩,名叫《題破山寺後禪院》,不如你背給我聽聽呀。”
禪木不明所以,但還是念道:“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
念到最後,他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耳朵根兒都紅了起來。
曲小幽也聽出了那詩中的含義,高冷的麵上難得浮現一抹嬌羞,微紅著臉轉過頭,不去和眾人對視。
夏悠南臉上掛著大大的壞笑,意味深長地調侃:“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嘖嘖,短短一句詩裡,居然包含了你們兩人的名諱,你們說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禪木輕咳一聲,略微尷尬地狡辯:“你都說了,是巧合,我是和尚。”
“那更巧,那首詩的名字,說的不正是和尚住的地方?”
禪木語塞,半晌說不出話來。
夏悠南轉轉眼珠子,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真好,這麼輕易就把話題轉開了,師兄可真天真。
“好了,昨晚我和我夫君說好了,今天去山中遊玩打獵,早飯就不勞各位費心了,拜拜。”
說罷,她不等眾師兄們不滿的叫嚷聲,拉著自家夫君一溜煙兒地跑了。
夏天的到來讓獅虎山更加茂密,深綠色的山脈一座挨著一座,就像波濤一般蜿蜒起伏。
山間的植被和大樹的藤條相互纏繞,如同罩上了層層疊疊的大網,也極似暗綠色的海底,一絲陽光也透射不進來。
叢林最深處的邊緣,兩人一狼並排佇立著,他們的目光,都投在眼前綠得可怕的叢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