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禦……”她慌了,虛弱地喊他,想問問他為什麼哭,出什麼事了。
蘇禦越發悲慟,給她蓋上一層薄被,來到床頭握緊她的手放在唇邊,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蘇禦,你怎麼……怎麼哭了呀?”陸煙蘿眉頭皺得緊緊的,想要抬起另一隻手給他擦眼淚,可剛動一下肩膀處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小臉立馬隨之蒼白了幾分。
蘇禦心中一緊,嘶啞著聲音哽咽道:“彆動,有傷。”
陸煙蘿點點頭,見他難過自己也心如刀絞,撇撇嘴,淚眼婆娑地說:“那你彆哭,你一哭我也想哭,我好心疼。”
“好,好,我不哭。”蘇禦答應著,擦掉眼淚儘力止住嗚咽。
“這就……這就對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的。”陸煙蘿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即使傷痕累累也抵不住滿眼的愛意。
蘇禦在她手上輕吻一下,心碎地埋怨,“傻丫頭,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那麼遠的路,一路上窮山惡水舉步維艱,你怎麼敢跟過來?”
“再苦,總好得過相思之苦。”陸煙蘿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對此次前來的決定一點都不覺得後悔。
蘇禦閉上眼睛,發出一聲壓抑許久的歎息,“唉,我該拿你怎麼辦?”
陸煙蘿不再繼續這個傷感的話題,打量一番周圍,疑惑道:“蘇禦,這是什麼地方?”
“荒漠邊緣的一家農舍裡,那老伯看我們可憐,收留了我們。”蘇禦答。
“嗯。”陸煙蘿應一聲,秀眉微皺,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蘇禦心都在顫抖,握緊她的手緊張道:“是不是傷口疼?我已經給你上藥包紮過了,但想康複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
他可沒忘,這丫頭的傷是替自己擋的,要不是她以命相救,他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萬幸的是那劍刺偏了,沒有刺中她的要害,要不然,他恐怕也得立馬隨她而去了。
陸煙蘿眼含清淚微微頷首,楚楚可憐地跟他哭訴:“疼,蘇禦,我肩膀疼,我全身都好疼好疼,疼得我動都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