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你不信你在隔壁房間設了佛堂?你不信你每天都要去燒香祈禱?你個喪良心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婦人連番質問,哭哭啼啼肝腸寸斷。
陶鋒正被她哭得心煩,揮手道:“好了彆哭了,就算當年我做了錯事,這些年我每天給菩薩燒香上貢,菩薩也應該原諒我了。
“兒子的死隻是意外,我已經給他報仇了,你就不要在怨天尤人了。”
婦人沒再搭話,哭聲漸漸弱了下來。
窗外,陸修遠夫婦將他們的對話儘收耳中,驚訝過後就是滔天的憤怒,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房中人挫骨揚灰。
陸修遠臉色陰沉得如同被墨水浸泡過,握緊拳頭憤憤低喃:“該死的,他居然也參與了當年陷害我外公一事!”
夏悠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讓我們聽到了這個驚天秘密。蘇禦不是一直在尋找當年蘇家被陷害的證據嗎?這證據正好送上門了。”
陸修遠懊惱道:“這算哪門子證據?他說這話被我們聽到實屬巧合,要想讓他在人前承認自己罪行,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真是可惡,親耳聽到屋裡的人害了外公一家,卻因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無法為外公申冤。
夏悠南轉轉眼珠子,心中思緒萬千。
當年一事年代久遠,再想找有力的物證幾乎是不可能了,她能想到的辦法,也就隻有讓那老匹夫自己承認了。
“有了!”她忽然靈光一閃,一個好主意湧上心頭。
“什麼?”陸修遠不解地看著她。
夏悠南揚起一個大大的壞笑,自顧往隔壁房間走去……
夜深人靜,兩人將青月帶出尚書府,把她送到城外山上找禪木,之後他們便連夜進了皇宮……
天光熹微,明明是一個風和日麗碧空如洗的好天氣,尚書陶鋒正的心卻像是埋進了千年寒冰裡,讓他由內而外地感到膽顫心驚。
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那死去多年的蘇博淵一家。
他們大大小小十幾口人,皆是七竅淌血滿臉怨毒,圍在他床前,掐著他的脖子讓他償命。
一覺醒來,他驚出的冷汗把棉被都浸濕了,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心臟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