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板著臉,一字一句,絲毫沒有給薑菀留麵子。
薑菀咬了咬嘴唇,隻好跟她離開。
一路上,她恨得心頭滴血。
這三年來,薑菀總是忍不住想要罵賊老天:既然讓她重生,為什麼不能讓她事事如意?
上輩子,她嫁了個沒本事的男人,婚後沒兩年,娘家又倒了。
沒了娘家倚仗,婆母一反之前的態度,不僅對她百般刁難,還不停給丈夫塞女人。
就這麼被磋磨了幾年,她一命嗚呼,臨死的時候,還聽見婆母和丈夫在商量,要準備多少銀子娶繼室進門。
她好恨!
“薑芙,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用給瑞王當妾。呸,什麼側妃,我不稀罕!”
薑菀捏住拳,死死地咬著嘴唇。
“三姑娘,女子應有婦容,端莊柔順,萬萬不可以露出猙獰怨恨之色。”
教習嬤嬤冷漠平板的聲音又一次適時地響起。
薑菀隻好強迫自己換了個表情。
回到房間,她喚來婢女,詢問披風做得怎麼樣了。
婢女支支吾吾:“姑娘,還、還沒做好……”
薑菀大怒,這披風是她讓婢女給陸硯做的,原本想在春闈之前送去。
但她的婢女如今都被教習嬤嬤們調教得如同鵪鶉一樣,一聽說薑菀要給外男做針線,一個個誰也不敢領這個差事。
最後,一個二等婢女實在推脫不過,落在她的頭上。
小人物倒有小人物的智慧,她不敢明裡拒絕,便使出一個拖字訣。
“連這點事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哼,到時候喊來人牙子,全都賣了你們,彆想跟我去王府!”
薑菀大怒,嚇得一眾婢女全都跪在地上,砰砰磕頭哀求。
不多時,這些事情就傳進了薑芙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