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崇安郡主是他堂弟的嫡女,十五歲嫁人,轉年就死了丈夫,如今還不滿二十歲。
皇帝憐惜她,封了郡主。
彆看崇安郡主親緣淺,但她畢竟是宗室女,身份擺在那裡,而且性情剛烈,使得一手好鞭法。
“到時候給她修個郡主府,婚後夫婦二人就住在郡主府,倒也省卻不少麻煩。”
皇帝沉吟著,越想越覺得這辦法好。
魯國公夫人溺愛幼子,任憑哪個貴女嫁進去,做媳婦的都不能頂撞婆母。
除非是公主或郡主,品級更高,不能當成一般的婆媳相處。
到時候,小兩口都住在郡主府裡,一切都得聽郡主的,外人彆想伸手進去。
萬一小公爺惹郡主不高興了,挨頓鞭子都有可能。
而且,他連一個守寡的堂侄女都記掛著,也能彰顯帝王仁心不是?
臣子和宗室,都顧及到了,不錯。
“陛下仁慈。”
眼看目的達到,陸硯也不吝嗇說幾句好聽的。
皇帝掀了掀眼皮,看著眼前這個不能相認的兒子,忍不住脫口問道:“小六,你也不小了,可有意中人?”
不能給他封王賜爵,實乃一大憾事。
那麼,給他選個位高權重的嶽家,風光大婚,總可以吧?
陸硯的聲音聽不出半點起伏:“回陛下,沒有,臣也暫時沒有成婚的意圖。”
話落,他眼前卻浮現出一道倩影。
陸硯微怔。
他在這種時候,想到了薑芙。
本以為每每想到她,就會情不自禁地回憶起那段被羞辱的日子。
哪知道,並不是。
而且,那些記憶彷佛早已淡去,隨風而逝。
與之相反的,是她的笑靨,她的眼淚,她的種種充滿了狡黠和靈動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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