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湊過來我告訴你。”明華朝她招了招手,她倒是聽話地湊過去了。
結婚自然都是要拍婚紗照的,一般拍婚紗照都會讓染發,晏清歡被迫染了一頭黃的,但是婚紗照根本沒人和她拍。
明華挑著她的耳邊垂下的黃碎發,替她綰到而後,忽然彎腰,在她側臉上吻了一下。
湊近她耳邊,輕輕說道:“明太太覺得我喝醉了麼?”
那刻意壓低的聲音又酥又撩,他吻得卻蜻蜓點水,但是唇間溫度她感知得一清二楚。
她抬眸,明華伸出右手,拇指製服在他唇上掠過,擦掉他吻她時蹭到唇上的白色粉底。
“給你化妝的是誰?這麼劣質的東西塗到臉上,也是真敢下手。”
他把西裝右前側口袋裡的手帕抽出來,遞給她,“找個理由,我們走。”
明華雖然不喜歡她,很被她強逼著娶她,但是,他竟然並沒有對她表現出多麼深惡痛絕的感情。
晏清歡挽上他的胳膊,可以提高了聲音,“彆喝了,都喝醉了,有沒有不舒服?我帶你出去吐。”
明華早就想走了,自然樂意配合她,被她攙扶著出了晚宴廳的大門。
已經夜間八點,晚風吹過,她穿著裙子很冷。趕來晚宴時,她沒有娘家人,連套換的衣服都沒有,依舊穿著婚紗。
冷風一吹,白紗飄起倒是極美的,可是冷到她關打顫,美中帶憐。
晚宴廳出來就是長長的樓梯,她穿著高跟鞋,她還不熟悉這些,走路都困難,彆說下樓梯了。
“二爺,我們要去哪裡?”
她什麼都沒說,現在先要完成她媽媽的願望,其他的,都無所謂,包括她自己。
晏母現在最希望看到的肯定就是晏父洗脫罪名,沉冤得雪,然後把晏家的公司重新扶起來。
她一定一定,要完成這些事情。
明華側眸,看向瑟瑟發抖的她,鬆開她的手,把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你爸爸的事情,我一直都有跟進,但是我沒有任何資格參與進來。”
晏清歡裹著他的衣服,那件大衣服直接到了她的大腿處,還殘留著他的體溫,溫暖無比。
“二爺肯幫些忙,清歡感激不儘。”她並沒有接他那句話,而是道過謝就又問道:“回明家是嗎?讓司機來接我們?”
“晏小姐,你要知道,你現在是明太太。”
明華此刻隻穿著馬甲和襯衫,氣質威嚴了許多,他鬆開袖口,突然對著她微微彎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純白的婚紗垂在地上,她被他抱起來,一步步走下樓梯。
“既然我娶了你,總不能讓你寄人籬下。晏清歡,以後跟著我一起住吧。”
寄人籬下。
她到哪裡都是寄人籬下,她的家早就沒了。
“我家裡的房子雖然被銀行收走抵債了,但是,我還有一所小房子……”
晏清歡說到這裡突然愣了一下,她習慣了獨立堅強,一下子有人告訴她娶了她就要給她一個家住的時候。
她下意識選擇的,還是拒絕。
“但是那座小房子我實在住不慣,我一個人睡覺也特彆害怕,二爺晚上能不能陪我一起睡嘛?”
她刻意放軟了聲音,頭發蹭了蹭明華的脖子,撒嬌道;“二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