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周都不怎麼想吃東西。
有了熟人帶著,她的實習過得還可以,工廠醫院兩頭跑了一周,也沒有特彆特彆累。
不過,本來就瘦,現在愈發瘦,明華有天盯了她半天,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她是不是生病了。
那腰,他感覺自己一隻手都能握住。
忙碌的生活持續了八天,晏清歡一直都是當個助手,做點準備工作。
但是,就在第八天的時候,大廳突然喧鬨起來,她正好在大廳摘了口罩喝水,手術室的病床從她麵前飛速推了過去。
“都讓一下麻煩讓一下!”
熟悉的聲音幾乎讓整個大廳的人都能聽到,她立刻看過去,雷承洲一身血跟著病床跑著。
床上躺著的人也穿著警裝,一看就是他的同事。
出乎意料的,她又在後麵看到一個更熟的人,她老公也是兩手血,好不狼狽走在後麵。
仔細一看,他手上的血竟然是他自己的,右臂被劃了一刀他捂著傷口,深藍色的西裝那一片都顏色更深了一點。
“二叔!”
晏清歡把水瓶往桌子上一放,朝他跑了過去,“你胳膊怎麼了?”
她握著他的胳膊,正想看看傷勢怎麼樣,突然有人牽住她的手,“清歡,跟我走。”
陸慎來得急,拉了她一把就追著雷承洲他們的方向走去,晏清歡那隻本來拉著明華的手也在一瞬間放開,跟著陸慎走開了。
胳膊上的刀口仍然在流血,他抿唇,將“我沒事”三個字咽進肚子裡。
本不想她擔心,打算去彆的醫院。但是他們兩個人最近都很忙,雖然住在一起但是根本沒見過幾麵,他突然想見見她,就跟著雷承洲一起來了。
沒想到,不過八天,他老婆在他眼前跟著彆的男人跑了。
明華:“……”他有句氧化鈣已經到了嘴邊。
“清歡,傷者胸腔中彈,你去換衣服,我去準備。”
這次事出緊急,陸慎語速都快了許多,晏清歡一下子就忘了明華,跟著陸慎跑來跑去準備手術。
手術期間陸慎眉間一直是皺緊的,但是他下手並不慌亂,晏清歡還是實習,不能給他幫什麼忙。
“清歡,幫我擦一下汗。”
陸慎頭都沒抬一下,這事兒本不該她做的,但是他叫她了,晏清歡接過旁邊助手的擦汗布,幫陸慎擦了擦。
“還好嗎?”
“放心。”
這場手術很艱難,足足從白天做到淩晨,終於搶救下來時,晏清歡才感覺到自己頭發早被汗浸濕了,兩條腿又酸又疼,剛出手術室就站不穩了。
陸慎一把扶住她,“這種手術按理說不該叫你的,但是事出緊急,所以臨時拉上了你。”
“沒事,初來乍到我也算是漲漲經驗。”
晏清歡摘了帽子,一頭被汗濕的長發披散下來,她打算先去洗個澡,身上一身汗太難受了。
“時間不早了,清歡,我請你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