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就算這隻是秦知意和梅爾菲森特的猜測,可信度也不低了。
現在差的,就是把埃裡克和懷爾德還有安娜之間的關係連起來,就能知道他們到底在乾什麼了。
“輪船已經在靠岸,魔法學院的學生也都救回來了,這種事,我不會再讓它發生了。”
唐納修有點過於兩耳不聞窗外事,並且魔法學院也有院長,他雖然能力最強,但是並不代表他得管這些事。
唐納修看向梅爾菲森特,指著埃裡克道:“他的呼吸很弱,船上被救回來的學生都是這樣的,這種症狀,和海觸有關對吧?”
強者遇到比自己更強的,其實還是不服的態度多一點,正好唐納修還來問她問題,梅爾菲森特自然優越感瞬間上來了。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不是一直在研究海觸麼?”
海觸的形成和女巫的秘術有關,唐納修這方麵知道的還真的不多,“我大概了解了海觸的來曆,但是具體信息我並不知道,現在他們的症狀怎麼治我隻能猜個大概。”
畢竟這是在救人,梅爾菲森特心底不壞,還是說出來了,“海觸會聽從人魚的指令把一些人拖下海水,但是為了他們不死,就會和他們保持一些神識同步,所以這些人就可以在海底生存一段時間。”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離開海觸就會迅速呼吸越來越微弱,不過不用擔心。”
她說了一個藥劑配方,“按照這個配比把藥劑做出來,給他們服用就可以了。”
唐納修挑眉,突然又換了一個問題,“那,讓嬰兒服用鮫珠水那個禁術,有破解辦法麼?”
“就沒有破解辦法,有也是一種,”梅爾菲森特拖著埃裡克朝著秦知意走去,“等中了禁術的人,十八歲變成人魚後,再不掉眼淚,但是誰做得到呢。”
沒有人做得到,秦知意也這麼認為,“現在破解不破解不重要,對了教授,你知道懷爾德的真實身份麼?”
“知道。”
懷爾德常在他身邊走,唐納修不可能不知道,“來對付海觸前,我不怎麼管魔法學院的事情,並且,懷爾德的確是在魔法學院就讀的年紀,隻不過天賦異稟些,所以我沒有注意他什麼。”
這的確是唐納修的風格,心無旁騖,能不管的麻煩絕不管。
“那麼,”秦知意大概整理了一下語言,“懷爾德是不是安娜請回來的大巫司?”
“不是,”他回答得很快,“一個國家的大巫司永遠都是正義的,要管的事情很多,絕不會有空來魔法學院上學,但是懷爾德確實是被請回來的。”
“難道是……黑巫?”梅爾菲森特突然插了一嘴,“巫師也是有鄙視鏈的,黑巫就是最低級的,那幫犢子永遠不乾好事。”
“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黑巫都不是好人,畢竟這隻是巫師的一個門路。”
唐納修說這話絕不是為了給懷爾德洗白,隻是為了做一點補充。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是懷爾德肯定不是好人。”梅爾菲森特已經走到了秦知意麵前,“走吧,咱們找個地方把懷爾德關起來,然後進入他的夢境看看能不能找到事情的完整經過。”
進入夢境是個操作難度很大而且非常危險的巫術,秦知意肯定辦不到的,梅爾菲森特確實厲害,但是發動這項巫術的人自己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