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日應該就可以回去了,”雲歸昭側頭和她笑了笑,“連雲宗的一些藥酒都是從蓬萊取的,過些時候就要去取藥酒,師妹你可以跟著一起回去。”
“真的嗎?”秦知意有些驚喜,“那到時候師兄可彆忘了叫我一起。”
“嗯。”
兩個人並肩下了流華殿,院子裡的石桌上擺著一壺茶,雲禮拿著一個白玉杯看著,絲毫不理對麵的連雲宗掌門雲司。
“你說話啊,”雲司一口氣喝了一杯茶,“這都半個月過去了,劍王穀那邊還沒消息,這是打是和?弄得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提心吊膽?”雲禮微不可聞地笑了一聲,“掌門說話可真有意思。”
雲司巴不得打起來才對!
“你也真是的,容笙那個丫頭還沒當了你一天徒弟,你就那般維護她,這下可是和劍王穀結了梁子了。”
雲司又牛飲了一杯茶,“如果劍王穀真的找過來,你打算怎麼辦?”
“問問他們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我趕時間。”
這天底下,能打得過雲禮的,還沒出生呢。
雲司翻了個白眼,“也是,那就不擔心了,隻是容笙丫頭和你兒徒的婚約,你打算怎麼辦?”
“留不得,他們不願意就早早了結吧,婚事這是一輩子的事情,你們做不了什麼決定的,也不該做。”
雲禮起身,“掌門,我先走一步了。”
估摸著那個小包子可能要睡醒了,秦知意早走了,雲禮怕她跑出來,所以打算先去看看。
他抬眸,窗前的銅錢草竟然還在,看來,她維持不了人形了。
雲禮歎口氣,又坐回來。
“你怎麼了?”雲司有點驚喜,“怎麼又回來了?舍不得我嘛?”
“……”
他隻是女兒沒了。
雲禮有些驚訝,他竟然也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那株草。
……
秦知意又熬了好幾天,終於可以回蓬萊一趟了,她起了個大早。
出門那一刻還是朝銅錢草看了一眼,見它還縮著葉子,她隻好收回目光,推開門出去了。
“師尊,早。”
雲禮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她笑著朝他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去找雲歸昭彙合了。
“路上恐怕不是很順利,”雲禮端著一杯茶,“劍王穀的人半個多月以來都沒什麼消息,也許是等著你們出行來伏擊,路上千萬小心。”
“好的,”她笑嘻嘻過去蹭了一杯茶,“那我就去找歸昭師兄了,師尊你要不要蓬萊的什麼東西?我幫你帶回來。”
“不必,我要的,你爹不樂意給。”
也是,雲禮這種修為,要的必然是什麼珍寶,她爹那個摳門鬼,肯定不願意給,不過……
“師尊你直接說你要什麼就好了,我可是他女兒,他不給我就給你偷出來,反正有我娘呢,他才不敢罵我呢。”
這才一個月,姑娘就叛變了蓬萊,也不知道容盛知道了會不會氣死。
雲禮輕笑一聲,“為師要……”
“師妹!要走了,你動作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