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公主要來,有失遠迎啊。”尚書自然是弓著腰無比尊敬她的,他已經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古人看來已經算是很大的年紀了。
“你家三小姐怎麼樣了?”她抬著頭,端著長公主的氣勢,謝長寧是驕傲,但是並不趾高氣昂,皇家的高貴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茗兒還沒醒,還昏迷著,”薑尚書長長歎了一口氣,“可憐我這小女兒,她母親走得早,現在她又處境危險,我愧對她母親對我的托付啊。”
“是嘛,三小姐在哪兒呢,本宮去看看她。”
秦知意自然不信他的話,她抬眸直視薑尚書,“我記得薑三小姐可是太醫來看過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庸才竟然沒治好三小姐,尚書大人不妨說出開,本宮現在就讓人斬了那庸醫去。”
“公主萬萬不可,小女雖然生死未卜但是太醫大人也是儘全力再診治,臣不想平白無故傷了他人性命啊。”
薑尚書急了,薑茗雪其實早醒了,刻意裝昏迷不過是為了招天家的注意,讓謝期安對她的愧疚多幾分。
如果讓這位公主殿下找了那太醫去,豈不是分分鐘就露餡了?
“哼,不想傷人性命就叫你家三小姐給本宮立刻爬起來,不要讓我自己進去把她拉起來!”
秦知意甩了一下長袖,氣勢逼人,“先前春獵就帶了程太醫一個老太醫過去,你家小姐不過是被輕微刺了一刀,程太醫說六個小時內必然醒來,可是你們怎麼做的?”
她冷笑一聲,“霸著程太醫不給彆人醫治,你家小姐是人,本宮的救命恩人就是草芥麼?”
薑尚書被這小公主的氣勢鎮住了,他立刻伏跪在地,“不敢,公主明察,臣三女兒確實還昏迷不醒啊!”
“是嘛,”秦知意越過門檻邁進了院子裡,“不見棺材不落淚,真是執迷不悟。”
她這次就是有備而來,直接叫了兩個丫鬟跟著伺候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秦知意進了薑茗雪的房間,那姑娘確實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幅隨時都可能要死了的模樣。
她毫不憐惜,直接吩咐道:“把她腳邊的被子掀開,剩下的不必本宮多言了吧?”
“是,公主。”
兩個丫鬟立刻一前一後走上前去,二人掀起薑茗雪腳邊的被子來,將她的白襪脫下,用兩根羽毛撓在她的腳心。
不出半分鐘,薑茗雪的腿已經忍不住動了起來,很快薑尚書先怕了,“公主,小女身體抱恙,您要不先移步蓮花池賞景吧?”
“繼續。”
秦知意一句話給他判了死刑。
“三月份蓮花池有什麼景色好賞的,尚書大人怕不是急昏了頭吧?”跟在秦知意身邊侍從嘲諷一句,像極了個宦官。
還不到一分鐘,薑茗雪忍不住了,一下子坐了起來,“嘶……爹爹我傷口好疼,這是發生了什麼啊?”
倒是會裝,可是秦知意才不會給她這個當白蓮花的機會,“大膽!”
這極具威嚴的聲音就在薑尚書的耳邊響起,“好啊薑尚書,你這是犯了欺君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