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動靜,曹氏氣得按了按太陽穴,轉身對下人道,“找幾個小廝來,把門給我破了!”
下人立刻去喊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廝,門被“砰”地撞開。
曹氏氣衝衝踏進屋,牡丹插屏後,鄭語馨正蜷縮在楠木雕花架子床一角,蒙頭捂被的。
到底是親生的女兒,曹氏氣性霎時煙消雲散,上前扯開被子,輕語關心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跟娘說說。”
“娘…”鄭語馨哭著撲進她的懷裡,“女兒要完了……”
曹氏抱著她,拍著背,輕斥,“大中午的,說什麼胡話,什麼完不完的?”
鄭語馨從她懷裡退出來,哭得梨花帶雨,道,“娘,徐琬,徐琬是我派人抓的。”
事到如今,也沒有繼續瞞下去的必要,鄭語馨索性和盤托出。
“什麼!”
曹氏眼珠瞪得溜圓,都快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是不是夢魘在說胡話?她失蹤怎麼會跟你有關?”
鄭語馨見她不信,急道,“真的,娘,我,我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想敗壞她名聲,讓她和裴家大哥退親,我沒想害她的。”
曹氏總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屏退左右,並下令如有人外傳泄密,亂棍打死。
房中隻剩下母女二人,鄭語馨還在哭哭啼啼,曹氏道,“那徐琬,現在何處?”
“死了…娘,她死了。”
“嗬!死了?!”
曹氏險些被她嚇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不是說隻給她點教訓嗎?你殺她做什麼?!”
若是一般平民,殺也就殺了,國公府有的是辦法平息,便是家屬非要告官,替罪羊也能買一串。
可偏偏鄭語馨殺的是朝中正三品侍郎之女,如今大理寺還在接手查案,更不要說那大理寺少卿沈嵐是徐琬的姨夫。
“娘,我沒有,我真沒想殺她,您信我,信我,我隻是讓人擄走她,誰知道她竟然死了,不是我害死她的,我沒下這樣的命令,是那人擅自行事。”
鄭語馨語無倫次地辯解。
曹氏又急又惱,冷汗直冒,“你派去擄她的那個人呢?在哪兒?把他交出去,就說是他垂涎徐琬美色,劫色不成失手殺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