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提著酒壺,想去看看高台舞姬,正巧隔壁的門大開,她便歪頭去看到底何方神聖。
原來是富家子弟在此飲酒作樂啊。
她靠在欄杆上看了一會兒,輕語才端著筆墨紙硯回來。
“公子。”
她擱下東西,徐琬便走進屋中,執筆寫詞。
輕語看著宣紙上的字跡,不由道,“公子的簪花小楷寫得真好。”
徐琬聞言便停下筆欣賞了一下,讚同道,“輕語姑娘很有眼光啊。”
原主一個千金小姐,自然兼具琴棋書畫。
寫完詞晾乾,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徐琬道,“我該走了。”
輕語忙收好詞,道,“奴家送公子,望公子有空常來。”
時下女子,沒有不慕才的。
兩人一同行至樓梯口,徐琬道,“輕語姑娘不必送我,回去吧。”
輕語默默點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出神猜想她是哪家的小公子,暗惱自己竟忘記問她姓氏了。
徐琬卻不知對方心起微瀾,行至樓梯半道,忽聞一聲清脆哨聲,在鼎沸的人聲與絲竹聲中格外突兀,她不由得應聲回頭。
樓梯儘頭是隔壁那群穿著鮮亮的富家公子哥,中間領頭那位著緋紅錦緞圓領袍,發髻用玉簪彆著的少年,一雙桃花眼被旁邊懸掛的燈照得似有滿天星河,目光灼灼的,深情十足。
他居高臨下看著徐琬,唇角勾起吊兒郎當的笑。
霎時間,腦海中閃過誠王世子四個大字。
不好!熟人!
徐琬張皇失措,扭頭就跑,推開樓梯上的重重行人,如泥鰍般滑出人群。
“哎!”
宋翎見人竟然跑了,揚起的嘴角瞬間就垮下,幾步飛躍下樓,將將堵在徐琬麵前。
這樣一來,四周的目光便倏一下全彙聚過來了。
徐琬防備地看著他。
他道,“還真是你啊,跑什麼?見到本世子還敢裝不認識。”
宋翎自詡閱人無數的風流少年,眼力極好,便是披著人皮的狐狸,他也能逮出尾巴來。
他負手湊近,對上她那張臉,桃花眼變的得狹長起來,“扮成這樣來我的蓬萊閣喝酒,你哥知道麼?”
“你的蓬萊閣?”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