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子臉都紅不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徐琬伸腳勾過一張杌子坐下。
崔言之道,“感覺。”
“剛剛那個問題呢,你還沒回答我。”
“徐姑娘不是應該猜到了嗎?”
“我以為上京不會有呢,你可真慘。”
崔言之眸中不由地泛出笑意,但徐琬看不見,他道,“徐姑娘能告知在下你的身份嗎?”
“可以。”
她爽快應下,事到如今,再隱瞞就沒多大意思了,反正什麼地方都能過,回徐府也有回徐府的好處。
“外頭那位是我哥哥,我爹是徐庸,當朝吏部右侍郎,我娘是武威侯府的小姐。”
武威侯府,那就是阮大將軍的女兒了。
能和誠王世子這般親近的,必然不是等閒之輩,隻是他沒料到她家世這麼顯赫。
崔言之道,“徐姑娘該回府的,你家人一直在尋你。”
是該回去,他們不嫌她惹來非議就行,從今以後,她就真正是徐琬了。
徐琬道,“你呢?你的身份是什麼?”
“在下已是無父無母之人,身份微小,不值當說。”
徐琬淡笑,“不公平。”
“你包袱呢?”
“在客棧裡,興許已經不見了。”
徐琬道,“我去幫你拿回來,在哪家客棧?”
崔言之長睫微動,拒絕道,“不必,已經夠勞煩你了。”
“這有什麼,咱們都這麼熟了,幫你取個包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