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早朝發難(2 / 2)

梳得一絲不亂的發髻照舊束上金冠,整張臉半含著,藏在光影裡,讓人看不清細微神情,但仍能從周身的氣質上察覺到,連日的軟禁令氣宇不凡的他顯出一絲疲態。

“曹暉是你的人。”天佑帝語氣陰沉,卻不見多少怒容,“他殺郭安近,是你授意?”

宋釗平靜否認,“父皇明鑒,此事非兒臣所為。”

他已經知道曹暉殺郭安近的事了,賬要算在他頭上,他總該先知情,是以這會兒他已經消化完震驚恐慌的情緒了。

他起初是準備搏一搏,但當得知魏太師那邊什麼也沒查到時,他猶豫了,也可能是國師將他勸住了,又或者是他最終權衡清楚了,皇位抵不上玉貴妃、魏氏一族,不值得他拿這些去賭。

是以這些時日,他老老實實待在太清宮,每日讀書下棋,偶爾與國師論道,沒有一絲出格的舉動。

殿內壓抑沉悶,宋釗沒有抬頭去看天佑帝,就這般靜靜跪在那裡,若說他一開始對天佑帝冤枉他反應很是劇烈,那現在他的反應真可謂心如死灰。

沒有哭天搶地喊冤,隻有從容以對。

縱觀曆史,天家父子相殘的大有人在,他不過是長河中的一粟罷了。

這是他這些日子悟出來的。

身旁跪著一把年紀的魏太師,見宋釗反應如此平淡,不由眼紅心急,恨不能開口替他辯解,但又怕觸怒天佑帝,遂哆哆嗦嗦囁嚅著唇,雙手撐地,微仰著頭看向丹壁之上,神色哀求。

可惜他沒有得到天佑帝的一絲垂憐,最終雙臂虛力,重重磕了個響頭,至此他才敢於喊一句,“陛下,景王冤枉啊!”

人群安靜如雞,須臾後,梁示崇抄手旁觀道,“太師想替景王鳴冤,總得拿出證據,空口白牙畢竟不能服眾。”

此言一出,他的好學生張極崢立馬附和,簡直看熱鬨不嫌事大。

魏太師陣營的人此時哪裡敢開口說話,若是他們能找到證據,事情何至於到如斯地步。

倒是天佑帝開口,“魏承光,先前你要查,朕讓你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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