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去攔,“不行不行,您不能進!”
老鰥夫停下步子,斜他一眼,“小子,老夫又不是什麼作惡之人,怎的不能進?”
當然是你命太硬會克人了。
但春芽不能這麼說,正猶豫找什麼理由搪塞過去,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老先生。”
崔言之沐浴後換了件靛藍棉袍,頭發也絞乾束好,清瘦而精神,他從屋中走出來,走下台階,拱手行禮。
見崔言之出來,春芽不再攔著,挪到一旁站定。
老鰥夫瞥一眼讓開的春芽,又是重重一哼,“好在主人家知禮。”
春芽自知犯錯,不敢說話。
崔言之道,“老先生尋晚輩有何事?”
老鰥夫細細打量著他,道,“老夫是想來看看,敢在上京生事,又能活著走出詔獄的,是個什麼樣的小子。”
“慚愧,晚輩無知無畏。”
“不,老夫看你是後生可畏。”
崔言之默認,道,“外頭冷,老先生還請屋裡坐,春芽,泡壺茶來。”
春芽應下便溜。
老鰥夫則隨崔言之走進堂屋,與他一同坐在上首處。
一坐下,老鰥夫便主動提自己的身份,“老夫姓虞,與梁示崇同年。”
姓虞?又是梁示崇同年?
崔言之思索一陣,忽然站起身,滿眼驚喜地看著他,“您是虞敏德老先生?”
他曾聽邊疆授課先生提過,虞敏德乃中周史上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