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
兄妹倆鬨起來,一旁的阮氏歎氣道,“阿琬啊,娘看你還是彆研究那些了,修道…不是女子該做的事,你若隻是興趣所向,娘便也不說什麼了,萬不能動入道門的心思啊。”
徐琬杵著腦袋,很是不解,“娘,若日後我得道成仙,您也不願意?”
常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若位列仙班,豈不是更加光宗耀祖?
“成仙?”阮氏古怪地看著她,道,“你是被誰蠱惑了?從古至今,芸芸眾生,得道成仙的能有幾人?彆癡人說夢,凡人就好好過凡人的日子。”
宮裡的皇帝迷戀修道想要登仙,以至於中周道教盛行,可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布衣白丁,心裡頭都門清,登仙絕不可能。
恰好徐庸進來,阮氏忙道,“你來得正好,你閨女想修道,你來勸勸她。”
徐庸表情凝重,“修道?”
“不行。”
本來阮氏成日抱怨,徐庸還隻當徐琬玩玩而已,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如今見她似乎真動入道門的念頭,他自然是堅決反對了。
這可與徐懷寧從軍不一樣,沒有哪位父親希望自己的女兒過著孤苦無依的生活,去修那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席間三人輪流勸她,徐琬終是不堪其擾,含糊其辭應下,揭過話題。
……
上京城的繁榮與熱鬨從來與窮人無關,那條似貧民窟的巷子,黑燈瞎火的。
徐琬摸到那間屋子門口,熟練地從腰間抽出一把薄而鋒利的短刃,挑開門栓,推開僅容側身進入的一道縫,整個過程,聲音輕得難以憑耳朵分辨。
她沒留意到白日放在門邊的那占卜算命的幡已經不在了。
四周低矮的屋簷擋著,連月光都漏不進來,屋裡烏漆墨黑的。徐琬靠在門後,憑印象將視線投往另一間屋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