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隔壁又傳來一陣翻雲覆雨之音,屋中氣氛瞬間又古怪起來,四溢的幽香幻化成無邊欲海,隨著音節起伏,挑撥著二人敏感的神經。
徐琬眉頭夾得死緊,黑著臉問,“你這兒隔音怎麼這麼差?”
鄭明銳被這話嗆得咳出聲,可見她神色正經,又不免生出逗弄她的心思,遂緩緩起身,盯著她,似笑非笑道,“這兒是青樓,徐小姐一介大家閨秀,想必不懂其中門道,隔音差些,互相聽得著卻看不著,助興效果一流,尤其男子之間還總愛互相攀比較量……”
徐琬心中作嘔,冷冷瞥他,“鄭公子很懂啊。”
“自然,既做這門生意,怎麼著也該懂些。”
“學到了。”她說著朝門口走去。
鄭明銳在身後笑問,“真走了?我還打算叫翠兒回來好好伺候你呢。”
“賞你了,正好可以和隔壁較量較量。”徐琬頭也不回,大步流星而去。
鄭明銳:“……”
她走後,門外的玉汝和翠兒便一道進來,翠兒噗通一下跪到他麵前,“主子。”
鄭明銳一改先前的笑模樣,沉下臉,微掀的眼皮下,眼神陰鷙,盯著她道,“把嘴閉嚴,彆讓我在王爺那裡聽到今夜之事。”
翠兒惶恐應下,“是。”
“玉汝,讓於成來見我。”鄭明銳說著朝外走,跟在後頭的玉汝小聲道,“公子,他還未回來。”
鄭明銳剛跨出門檻的腳步一頓,皺眉看他,“還未回來?”
“是,王爺派他辦事去了。”
正值深夜,樓中歌樂動人,美人活色生香,四處熱火朝天。
他立在回廊中,定定朝下麵的大堂看了會兒,不知在想些什麼,改口道,“讓玉書來見我。”
“好,小的這就去。”
“讓他去寒舍,不必來此。”
……
皎潔明月高高掛,獨照深巷夜行人。
徐琬悄悄回到雲光院,春喜還未睡,替她守門,見她回來,忙讓人把備好的熱水提來,自個兒上前替她更衣,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