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這個可能。”閻照咂摸著嘴道,“兩邊打仗就是兩處銷金窟,沒有錢,他心心念念的諸神觀和祈靈殿可修不了。”
倘若齊王就是利用天佑帝想省錢,想儘快修建諸神觀和祈靈殿的心理,說服他同意限價,再用限價將彆的藥材商拒之門外,隻留十三幫……
順著這個思路,答案呼之欲出。
徐琬眼神越來越亮,麵上卻無丁點喜色,反而沉重道,“齊王是個可怕的對手。”
閻照十分認同,“是挺可怕的。”
“那麼齊王為何要陷害十三幫藥材摻假,逼他們簽長期低價供藥材的契約呢?”他問,“這兩個問題,你可想到答案了?”
“陷害他們…一來可以拿捏他們,逼他們簽契,藥材摻假,按盜竊罪處,隨時可以讓十三幫的商人下獄,屆時彆說是同意低價賣給官府,還可能是白送,現在允許他們住在新豐樓,估摸著是齊王還不想撕破臉,願意以禮相待,實在談不下去,再下獄不遲…”
徐琬絞儘腦汁地想,“二來嘛,覃荃就有十分正當的理由不送藥材…”
她說著,倏然想通般道,“這可比鄭明銳說的沒有函文的借口管用得多,便是之後陛下降罪,也是十三幫來頂缸。”
“至於那份契約……隻能說明他需要大量藥材,可他要這麼多藥材做什麼?難不成打算倒賣?”
堂堂皇子,倒賣藥材,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閻照靜靜聽完,搖頭道,“我想不到。”
“算了。”徐琬放棄,“這個問題想不到就先不想,先說最要緊的。”
“覃叔揚不信我是梁示崇的人,不肯透露剿匪計劃,但他說了,剿匪不是最難的,藥材才是,現在被扣的這批藥材被摻假,多半沒法兒用了,從其他地方征調又不太現實。”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