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親自帶領官員視察災情,巡防城鎮,劃片治疫,責任到吏,又與戶曹商討災後重建之法,補種之法。
不僅如此,他還很能放下高貴身段,在藥棚做起火夫,親自熬藥,把百姓捧在手裡,誰見後不感動。
病遷坊甚至流傳出好些個頌文,大讚天佑帝恩澤廣被,齊王德被四方,體恤愛民,真正踐行了亞聖“民為貴”的治國理念。
“子仲兄是說,殺山匪和覃荃的,是齊王的人,是他自導自演?”
覃叔揚點點頭,“我是這樣懷疑的,本來就要重啟程勖案,梁示崇何必多此一舉在此時殺他,再者,殺山匪放令牌,梁示崇怎麼可能用這樣漏洞明顯的嫁禍手段,反倒是齊王這樣做,不僅能將我們全都拖下水,還能把這事兒攪得亂七八糟,叫誰都撈不著好處。”
孔梓朝頭皮一炸,心中不由想到跟隨齊王辦公務這麼久,可有沒有落下過什麼話柄。
他沉重負手,在徐庸榻邊,焦躁地踱來踱去。
當務之急,得把這個難題給解決了,該想個什麼法子好呢?
“我說你快彆走了,晃得我頭暈眼花的。”覃叔揚心煩地叫停他,道,“我預備上奏此事,與梁示崇有關,他該管。”
孔梓朝沒這麼樂觀,“他管什麼管,他隻要同齊王在陛下麵前磨嘴皮子申辯就好,刀落到你這裡,怎麼查辦是你的事,查辦得好無功,查辦不好有過,你且想想,陛下想不想看見梁示崇好過,胡量熔那裡,梁示崇弄出一堆假罪證,還有得好一番查呢。”
無論皇位上坐著的天佑帝多無能,隻要他姓宋,那他必然會有一幫忠心耿耿的臣子,幫他對付梁示崇,維穩宋氏江山。
無論其餘臣工做什麼,隻要打著皇帝的名號,就都得受製於帝。
梁示崇再位高權重,朝政上再如何霸道,也不敢完全不將天佑帝放在眼裡,否則西南的晉王就會立刻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清剿梁黨。
現在齊王代表的是天佑帝,他們就更要考慮周全了。
天佑帝本就指胡量熔這把火能燒到梁示崇身上,眼看希望要落空,又出一樁事將他牽扯進來,天佑帝怎麼肯放過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覃叔揚泄氣,“那你說怎麼辦吧?”
孔梓朝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