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臍橙(2 / 2)

小心眼,不說拉倒!

桑寧氣呼呼地湊上去,直接咬掉謝清殊手中最後一塊糕點。

指尖觸及一尾濕潤的柔軟,像條靈活的小魚跑到他這濺了個水花又迅速逃走,謝清殊手指微蜷,心中無端生出一陣麻麻的怪異感。

下意識去看她的唇,少女今日未塗口脂,唇色偏淡,唇珠因沾了水漬而顯得格外瑩潤飽滿。

真怪,他又想咬她了。

她喂他吃紅果的時候也會想要咬他嗎?

小肥啾急匆匆趕來,見桑寧威風凜凜地騎在大魔頭身上,頓時來了精神。

寧寧這是準備動手了嗎!

不行,現在時機不對,它揮動著小短翅飛到桑寧眼前。

“不好了寧寧,兔子不見了!”

“怎麼回事?”

小肥啾羞愧地低下了頭,“你讓我在家照顧兔子,我偷懶打了個小盹,一醒來兔子就不見了。”

桑寧聞言匆匆趕回去,發現後院種植的靈草靈果被啃得精光,卻不見小兔的蹤影。

無奈之下,桑寧通知了白氏兄妹,四人偷偷在玄天宗展開搜索,終於在後山山腳下找到了失蹤的小兔。

它不知何時恢複了少年模樣,此刻正被陳渭帶人包圍起來。

“說!你是什麼人?為何闖入玄天宗後山!”

少年此刻被這些不善的目光盯著,嚇得一哆嗦,頭上噗地冒出兩隻毛茸茸的兔耳朵。

與此同時,一陣狂風驟起,卷起地上的沙石,夾雜著樹葉和枯枝朝眾弟子而去。

趁他們被風沙迷了眼,桑寧抓住機會迅速跑上前,用兜帽遮住了少年的耳朵。

等狂風平息下來,眾弟子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突然多出來三個人。

陳渭見桑寧突然出現,立刻換了副諂媚嘴臉,“師妹怎麼來了,此人身份不明,又擅自跑到後山禁地,不如將他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

桑寧將少年護在身後,“他是我的人。”

這句話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在心思齷齪之人的眼裡卻成了彆的意思。

眼前的少年雖然稚嫩了些,但勝在乖巧可愛,容易駕馭,難怪能贏得小師妹的青睞。

陳渭又去打量不遠處的謝清殊,青年神色泠泠地立在那裡,看不出喜怒。

陳渭內心輕嘲,還真當自己是香餑餑呢?

小師妹天天往棲寒峰跑,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如今有了新的玩物,怎麼可能還將他放在眼裡。

既然小師妹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那就休怪他對他不客氣了。

陳渭拱手笑道:“既然他是師妹的人,那便是一場誤會,師妹放心,我不會告訴宗主。”

說完意味不明地看了謝清殊一眼便帶著一眾弟子離開。

桑寧轉身問身後少年,“你有沒有受傷?”

少年搖搖頭道:“我沒事。”

四人回到青嵐峰。

院子裡一片狼藉,曾經繁茂的靈草靈果如今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和被啃得參差不齊的葉子。

地麵上零散著破碎的果皮和被咬斷的莖稈,顯然都是少年的傑作。

桑寧頗為頭疼,這些都是阿墨最愛吃的靈果,她本想留著做紀念,如今竟一個都不剩。

“對不起。”少年知道自己做錯事,兩隻兔耳耷拉下來。

“我肚子好餓,這些紅彤彤的果實太誘兔了,我不知道不能吃它們。”

或許正是因為吃了靈果,小兔才這麼快變回少年模樣。

桑寧揉揉他的頭,又忍不住上手捏捏他柔軟的兔耳。

“不怪你,是我走得太匆忙忘記給你喂飯了,反正阿墨不在了,留著也沒用,吃了就吃了吧。”

謝清殊:“......”

白祈安想到孫婆婆一事,道:“你既不是偷蘿卜的小賊,為何一看到我們就跑?”

少年道:“我以為你們是來捉我的壞人。”

白祈安道:“壞人?”

聽少年說,他和家人原本住在妖界的兔子窟,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少年一家九口兔,除了爹娘和阿姐修成了人形,剩下的兄弟姐妹都是兔崽子,作為七個兄弟姐妹中最小的那個,他十分調皮,天天貪玩往外跑。

距離兔子窟三裡外有個小山坡叫兔子坡,那裡鬱鬱蔥蔥,青草格外鮮美,還有各種叫不上名字卻能吸引蝴蝶的漂亮小花。

他每天都會跑去兔子坡吃草,吃飽了便追著蝴蝶跑,跑累了便躺在散發著泥土清香的草地上睡覺,阿姐總會在太陽落山前找到他,將他抱回家。

這天阿姐遲遲未來,少年因此睡過了頭,醒來時,月亮已經悄悄爬上樹梢。

他一隻兔氣呼呼地往回跑。

剛走到家門口,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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