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險中求,她豁出去了......
“何人在外麵喧嘩?”宋奕信手翻開淩煜送來的密報,隨口問道。
高裕一愣,想著自己也沒讓人進來,遂如實道:“回殿下,是太子妃身邊的冬雪姑娘,奴才已經打發她走了。”
聽見冬雪的名字,宋奕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他對這個狗皮膏藥一般的宮女極為嫌惡。
“以後彆讓她靠近進孤的寢宮。”
“是,奴才明白。”
高裕不禁暗自讚歎自己的先見之明,忽而想到白天皇後娘娘的吩咐,遂又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今日皇後娘娘吩咐奴才在京城挑選幾位貴女進宮,您看......”
“不必了,告訴母後,孤不喜人多。”宋奕快速看完了手中的信,點燃了火折子,頭也不抬地吩咐高裕。
“呃...是,奴才告退。”
雖這麼說了,可高裕心裡也著急呢。
殿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整日不是去太和殿議政就是待在書房,一個月也去不了一次後院。
好在後來寵幸了那位芳寶林,又罕見地責罰了兩個衝撞了她的宮女,本以為殿下喜歡呢,誰知後來再也沒召幸過了。
這殿下到底喜歡個什麼樣女子的呢?
“師父您想什麼呢?”一旁猴精的同壽見他師父煩躁的甩著拂塵,就知道他定是有煩心事兒了。
“咱家在想,到底什麼樣兒的女子能入殿下的眼呢?”
同壽聞言,小眼珠滴溜溜一轉,把自己從同鄉那聽來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師父,徒兒有個同鄉在太子妃的宮裡做奉茶的差事。前一陣兒她們都在私下議論,說太子妃從宮外尋了個善畫的女子獻給殿下,還把她帶去春獵了。”
“本以為回來後太子妃便要向各宮昭告此事,沒成想竟漸漸沒動靜了。宮人都說是殿下沒看上那女子,太子妃要息事寧人。”
“可徒兒那同鄉說,她在給太子和太子妃奉茶時,無意聽見太子妃的話,才知道竟是殿下有意,那女子卻不願進宮侍奉,太子妃顧著那女子的名聲,才將此事給壓了下來。”
高裕聽完,半疑半疑地瞧了同壽一眼:“這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好歹的蠢人?莫不是你那同鄉渾說的罷?”
“哪能呢?徒兒同鄉親耳聽見的!她去收茶盞的時候,發現殿下的茶竟原封未動,可見是真氣著了。”
同壽急得瞪大了眼睛,拍著胸脯保證。
“嘶...咱家還是不太相信。這樣,你去跟你那同鄉打聽打聽,那女子現下住在哪裡,咱家親自去看看。”
高裕抱著胳膊思索了好一陣兒,還是決定親去看看,畢竟關係到太子殿下,可不能有半點兒馬虎。
誰知同壽狡黠一笑,沾沾自喜道:“徒兒就知道依著師父的性子,定是要親去看看那女子的,所以徒兒當時順嘴問了一句,那女子現下就住在朝顏閣東麵兒不遠處那閒置的偏殿裡。”
高裕見他一副欠揍的模樣,甩了甩拂塵作勢要打他:“好你個同壽啊,鬼精鬼精的,竟敢揣摩起你師父我來了!”
“欸!師父息怒!師父息怒!師父您準備何時去?那女子不是宮裡人,怕是以後要出宮。”
同壽見他師父生氣,趕忙轉移話題。
聞言,高裕停了動作,理了理衣裳,不急不慢地開口:“哼...出宮?殿下若是真看上了她,她能出得了宮?”
不過何時去他倒是得好好合計合計,萬一殿下真被拒絕了,那他去那兒若讓殿下知曉了,不是往殿下傷口上撒鹽嗎?
還是得挑個殿下不在宮裡的日子,悄聲兒的去探探情況才是。
待在屋裡養了幾天膝蓋,見今日出了太陽,計雲舒一大早便搬出矮凳和圓桌,把臨摹好的畫作攤在桌上去潮,自己則坐在矮凳上給膝蓋搽藥。
“姑娘,奴婢去小廚房領早膳時,娘娘又讓冬霜姐姐拿了些膏藥給奴婢。”琳琅提著食盒從外麵走來,見著計雲舒,揚了揚手上鼓囊囊的小布袋。
琳琅日日去趙音儀那邊領膳,一瘸一拐的走姿自然引起了冬霜的注意,略一詢問便知道了二人受罰的事。
趙音儀知曉後,帶了太醫前來給二人看傷,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