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親自問(2 / 2)

......

建淵二十三年,農曆五月十九,黃道吉日,宜嫁娶。

宸王府上下披紅掛彩,一派喜慶祥和的景象。

計雲舒起了個大早,依言跟著周祿和宸王候在門口,拿著禮單和毛筆坐在側旁,隻等賓客來賀。

第一位來賀的是宸王生母景妃身邊兒的公公,帶了一尊藍田玉觀音以作賀禮。

計雲舒急忙在桌上鋪開禮單,浸潤羊毫,開始落筆。

“姚家大公子到,賀禮雲母屏風一對。”

司禮人的聲音傳到計雲舒耳中,她好奇地抬頭往門口看去,卻並未看見那熟悉的身影。

而宸王對姚文川的態度也並不似對其他賓客那般熟絡,姚文川也自不必說,假笑著虛與委蛇,純屬過來走個過場罷了。

計雲舒看在眼裡,姚文卿曾說過他們姚家與太子宸王一黨向來不對付,也難怪他今日不肯過來。

一盞茶的功夫,賓客陸陸續續到齊,宴席也將要開始。

計雲舒悻悻地看了眼自己醜陋的字跡,準備同周祿核實禮單上的賀禮數目。

“太...太子殿下到!賀禮羊脂白玉如意一對。”

隨著司禮人這略帶驚顫的一聲,府內眾人驚詫不已,紛紛停止了寒暄,接連出來行禮。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計雲舒也連忙隨著眾人跪下。

“皇兄怎麼來了?”宋池也好一陣吃驚,急忙出來迎接。

“你成親,孤自然要來喝喜酒。”

宋奕拍了拍宋池的肩膀,目光掠過跪地的眾人,落在那個他許久未見的身影上,眼神似笑非笑。

“都起來罷。”

計雲舒默默退到一旁,任由那銳利的視線漸漸逼近自己,她始終垂眸盯著地麵,平靜得不像話。

直到一黑一紅兩個身影從眼前走過,那迫人的視線才漸漸消失。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擦身而過時,她仿佛聽見那人意味不明的一聲冷笑。

她不甚在意,將禮單交給周祿後便回了書房。

原本她還想留在前廳觀摩成親禮,可他一來,計雲舒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哪還有什麼觀禮的心思。

酒過三巡,來賀賓客中不乏有那些大膽的,開始私下議論太子殿下親臨一事。

按理說,宸王納的隻是個側妃,太子本不用親自走一遭。

可殿下不僅來了,還在席間與宸王一同暢飲到現在,眾人對這兄弟二人的深厚情誼讚歎不已。

然而個中真實緣故,怕隻有上座那玄衣男子自己清楚了。

“來皇兄,再敬你一杯。”宋池搖搖晃晃地端起酒杯,明顯是醉了。

“莫要再喝了,平白惹人笑話。”

宋奕淡淡地瞥了眼那醉貓樣兒的人,轉頭對周祿吩咐道:“快把你家王爺扶下去醒醒酒。”

“是。”

周祿喚來小廝一起把宸王扶了下去,席上眾人依舊不停地推杯換盞,誰也沒在意這一小插曲。

書房內,計雲舒倚在窗邊的小桌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中的誌異錄,窗邊時不時傳來幾聲蟬鳴。

“扶桑古國,於大淵東二萬餘裡,其土多扶桑木,故以為名......”

看到這熟悉的字眼,計雲舒不禁喃喃出聲。

扶桑?這時候就出現了麼?

可一想到自己看的是本類似誌怪小說的書,便又覺著大多是世人杜撰的。

她思及此,頓覺沒了什麼意思,乾脆支起頭,靠在窗邊打起了盹兒。

宴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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