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蘭麵對羅仁火熱的目光,頗為不好意思,訕訕地抿了抿嘴。
這副忸怩的模樣,頓時令一旁的國字臉警官看傻了眼。
餘賢是驚怒交加啊!
結婚7年,妻子一直是座冰山,他還從未見過冰雪消融,陽光明媚的一幕!
然而,高盛蘭卻對一個小夥子,露出這般忸怩含羞的態度,著實叫餘賢嫉妒得發狂!
尤其是他身為丈夫,不管家裡家外,都稱呼高盛蘭為“高隊長”。
兩人的相處方式,也是上下級從屬的關係。
莫說是喊一聲“盛蘭”了,結婚7年,就連床笫之事,亦全憑高盛蘭做主。
但對方是天之驕女,一心為國為民,凡夫俗子是誰都看不上。
即使聽憑父母安排,相親成婚,卻始終都空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
他心知自己是高攀了,再加上對高盛蘭的愛慕之情,因此毫無怨言,隻盼有一天能感動這位冰山女王。
直到此刻,一位渾身裹著繃帶的臭小子,張口就喊他老婆“盛蘭”!
他的一顆癡情舔狗的心,瞬間布滿裂痕!
高盛蘭向羅仁介紹完畢後,又轉頭麵色不善地凝視餘賢,笑臉立時切換成冷臉:
“餘隊長,這位是羅仁,昨天正是他,把我和那個孩子從火場裡救了出來。”
“人家都傷成這樣兒了,你還大呼小叫的,簡直給我們治安所丟臉!”
“馬上給羅仁道歉,回去以後寫500字檢查,下班之前交給我的助理!”
哢嚓~
在無人聽聞的角落,傳來男人心碎的聲響。
“是!”
餘賢臉色鐵青,無奈應聲領命。
他是市北區第一中隊的隊長,手下管著上千人,威風凜凜。
但官大一級壓死人,老婆大人可是總隊長,地位幾乎能與老所長平起平坐!
就連江海市眾議院的議長,都對高盛蘭無比器重,他一個小小的中隊長,哪兒敢頂撞?
“羅仁,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餘賢恨恨地瞪著羅仁,咬牙切齒,九十度給他鞠了一躬。
“噢沒事沒事,都是自家人,那麼客氣乾嗎?”
羅仁嘴角一勾,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說到“自家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還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高盛蘭。
高盛蘭想起方才兩人擁抱的畫麵,以及胸口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又將目光移向彆處。
“還有兩位醫生,辛苦你們了,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不占用治安所的醫療資源了。”
他說罷,遂站起身來,手腳麻利地朝門外走去。
“哎?羅仁,你的傷還沒好呢,這是要去哪裡啊?”
高盛蘭在後頭急切地喊道。
但羅仁的體質遠超她的想象,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燒傷還真就恢複了七八成。
再加上他的速度屬性也不差,轉眼工夫,就已經走出了給傷員臨時搭建的棚屋。
高盛蘭想要追上去,但又因為剛才跟羅仁親密接觸的事,害臊的勁兒尚未褪去,便紅著臉指使餘賢:
“餘隊長,你還愣著乾嘛?都怪你惹惱了人家,這可所長特意交代了要招攬的人,還不快去追!”
“記住了,這次態度要好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