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黑無常接沒接收到白無常真正想傳遞的信息,可此刻也容不得他們再繼續耽擱下去。
“李夫人,時辰不等人,還請您速速歸位吧!”
李老太太自然也看到了西屋炕上躺著的年輕時的自己。
自然也沒有忽略那一具年輕的身子正在進氣少,出氣多。
雖心有不忍,可到底多年的不甘占據了上風。
彆管她這一生到底過的有多麼的不快,身居高位多年,氣勢早已渾然一體。
本就常年不笑的臉上此刻怒意橫生,聲音也愈發的尖銳。
“哼!速速歸位?”
“你們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李老太太把下方所有熟悉的麵容都仔細的看了一遍。
最後才看向那個讓她曾經從感激到心生歡喜,再到心如死灰,最終徹底放下的那個人。
漸漸的跟自己的記憶慢慢重合。
就算經曆了歲月的變遷,到滿頭白絲,身姿依然不肯彎曲。
即使身體裡殘留的彈片也無法讓這個又硬又冷的男人喊一聲疼。
想到自己給他捂了一輩子的心,到死都沒有從他的眼神裡得到哪怕一絲的憐憫。
越想越氣憤,不甘和憤怒都朝著黑白無常奔湧而去。
“我已經過了一輩子喪偶式的婚姻,就算一開始是我爹和繼母算計了他,我也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伺候他爹娘老去。”
“我從沒爭過,也沒吵過,更沒有鬨過,就算欠他的也該還完了吧?”
“我為何還要重走一遍這讓人窒息的老路?”
黑白無常都被你老太太的怒氣驚的退後了幾步。
二鬼對視一眼,黑無常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白無常則繼續計算著什麼?
“李夫人請消消氣,再怎麼說,下麵躺著的那個也是您自己的身體。難道你就忍心看著自己年紀輕輕的就隕命嗎?”
白無常這時也恰巧算好,焦急的補充了一句,“至多半個小時,18歲的李夢琪就要魂歸地府了。”
李老太太的身體不自覺的縮了一下,可到底也沒有抵過幾十年的心死帶來的痛。
“你們不用說了,我意已絕,帶我走吧。”
白無常聽她這麼說也急了,“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