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一副生無可戀樣子的田心儀,聽到任強的名字,立刻就把頭抬了起來。
臉上帶著一抹既苦澀又諷刺的笑,“是啊,為此,伯伯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呢。”
趙正康握著筆的手緊了緊,眉頭也微皺了起來。
“那這麼說,任強父母的墳,也是假的了?”
田心怡儀無力的躺回了椅背上,任由眼淚平靜的在臉上劃過。
“是啊,這一切不過都是做好的局,包括大伯想要把我賣去的那一家,也都是假的,就是為了引任強上鉤的淺顯手段罷了。”
趙正康手下的筆“刷刷刷”的寫著,眼神也非常不善的盯著田心儀。
雖然早有猜測,可心裡還是尤其的生氣。
任強雖然不是一個特彆出色的戰士,可勝在忠誠、還堅定不移的服從命令。
如今,就被他們這麼生生的給毀了,如何不讓趙正康心痛?
“那你現在說說吧,你跟張凡是如何接頭的?”
聽到趙正康如此詢問,要死不活的田心儀,震驚的坐了起來。
手銬被拉動的“哐啷哐啷”直響,“他真被你們抓了?”
趙正康麵無表情的看著田心儀,什麼話也沒有說。
田心儀靠回椅背上,冷笑一聲,“我說消息傳上去,為什麼沒有接到指令呢?趙大團長是根據張凡查到我的?”
說完,田心儀又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對。”
田心儀嘴角勾起抹笑,“趙團長,可否給在下解個惑,你那嬌滴滴的夫人,是看破了什麼嗎?”
趙正康如鷹隼般的眼神,直射向田心儀。
即使田心儀看不分明,可她還是感覺到周身一冷。
然後很識趣的略過了這個話題,“我跟張凡從來沒有見過麵,哼!而且張凡也不是我的下線。”
所有的不堪都已經被交代了,現在田心儀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隱瞞的了。
“我的下線叫裘光,不過他也不是我自己發展的,電台和聯絡人員都是伯伯給我配備好的。
我隻負責在軍營裡打探消息,然後發電報讓他們按時間去取,在把消息放到去往鎮子路上的一處地洞裡。”
趙正康腦子裡整理了一下前後所有的線索,那個叫裘光的,大概就是媳婦追蹤的人。
張凡應該是裘光的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