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跟老頭子商量,明天要去大隊部給兒媳婦打個電話。
總得當麵問問,她心裡才能踏實。
趙興德從來不利用職務之便,給自己人開方便之門的這麼個人,也很乾脆利落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心裡是做好了打算,彆管老婆子想要嘮多長時間,他過後把話費補給村委會就是了。
兒媳婦懷孕,這可是他們老趙家頂了天的大事了,花幾個錢?還真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頓晚飯到底也沒吃消停,孫大妮一會想起來,她壓箱底有塊什麼軟和的布,適合給孫子孫女做衣服、做包被。
就飯也顧不上吃,抬屁股就進屋翻箱倒櫃。
好不容易坐下來吃兩口飯,又想起他家康兒小時候睡過的悠車子。
嘴裡嘀咕著:“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了。”
然後立馬就想起身,上倉房去翻一翻。
這個活趙興德是想接過來的,可他習慣了不苟言笑。
實在做不來像老婆子這瘋癲的、快找不著北的樣子。
但趙興德還是把人給摁了下來,“你快好好吃飯吧?這離生還遠著呢,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尋思。”
孫大妮被這麼一打斷,倒也冷靜了下來。
不過還是狠狠的剜了自家老頭子一眼,“你懂個屁,從這到生要準備的東西多著呢,你以為就那麼兩樣、三樣的,就能養個孩子呀?
行了行了,你彆跟著攪亂了,趕緊吃,吃完快點收拾,我手上還有老多事了呢?”
就這樣,趙家的燈,一直到很晚、很晚才被熄滅。
第二天一大早,孫大妮就像是要趕火車似的。
著急忙慌的做好了早飯,還催促著老頭子快點吃。
習慣了自己節奏的趙興德,被老婆子催的,差點被嗆到。
但也隻能忍下去,這功勁他要敢紮刺,老婆子就敢拿笤帚疙瘩抽他。
快要進入十二月份的季節,東北早就已經飄過好幾場的鵝毛大雪了。
雖然村民們大多都在家裡貓冬,可也有那麼些閒不住的人,在村子裡溜達。
有那麼一兩個,看到支書媳婦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