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叫他師兄?
許多疑問在腦中盤旋,沒有想清楚之前,他習慣性的靜觀其變。
卻敏銳的察覺到一絲殺氣。
這人要殺自己,殺意若有若無,雙手雖然被束縛著,但手掌內扣,裡麵有淡淡的光一閃而過。
時越眼眸輕閃,脊背微微弓著,不知不覺間後背一層細密的汗已經將衣衫打濕,寒意透體而過,連心臟都跟著發顫。
兩人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對方,一時間誰都沒有動作。
過了許久,時越眯了下眼睛。
或許.........
麵前的人也是強弩之末,不然為何一直沒有動靜,而且每當那繩子上的流光閃過,眼前的男子便會幾不可查的皺下眉。
顯然對他是有影響的。
那便賭一把。
再抬眸時,時越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抬腳一腳踢在他的膝彎上,向後退了一步,又抬腳踩在他的腳掌上。
果然疼的臉都扭曲了,手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顧硯初疼的不斷的吸氣,用力扯了下腿,卻無論如何都收不回來,手中剛剛蓄起的微弱靈力,也瞬間消散了。
“師兄,你真是好樣的。”
顧硯初本就靠一條腿支撐,現在突然被踩,身子失去平衡,隻有用力點著腳尖才做的身子不再搖晃。
本就鬆散的衣襟,越發淩亂,半垂落在地上,又狼狽又可憐。
時越長的很好看,是那種一眼望去,老少男女通吃的好看,眸子清透無辜,笑起來還有一對小酒窩。
因著父母的緣故,從小就體驗了人情冷暖,最是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美貌達到目的。
於是他清清淺淺的笑起來,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著,嗓音溫和清潤,“多謝師弟誇獎,我還能做的更好。”
一邊說,一邊撚動腳尖。
顧硯初被他笑晃的又一瞬間失神,也就忘了抽腳,在掙脫,已經被死死的踩住。
額間瞬間浸了一層薄汗,眼角泛紅,唇瓣微微抿著,聲音從唇縫中擠出,“師兄,還真是不謙虛。”
眼睛掃到那張笑臉,又忍不住渾身一顫,這個師兄他隻見過兩次,為人清冷孤傲,鮮少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