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恨意(2 / 2)

簡暖陽沉默兩秒,忽然笑起來,說:“哈哈,還沒人敢告訴你嗎?燕唱月啊,他是一些人的月亮,也是其他人的黑夜。”

宋逸沒反駁,也沒接話,隻是注視著她,等待下文。

簡暖陽從大笑中慢慢恢複,聲音還帶著顫抖,緩慢地講:“你還記得嗎?開局信息上說,公爵‘承受的怨恨和敵視像她麵對的崇拜那樣多’,如今這裡成為副本,她即使成為boss,也沒有獲得絕對的主導權的情況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敵視她的人,可以推翻她,殺掉她,獲得她的權柄。”

“但她還是公爵,還有女仆擁護著她,還有崇拜和追隨她的人,甚至有一個自己的替身。”

“那燕唱月呢,他比公爵大人可憐多了,恨他的人比愛他的要多得多。”

簡暖陽斷斷續續的說到這裡,才深深吸口氣,她依舊沒有回頭,眼淚已經打濕了臉頰,身體不再顫抖,但發言略顯含糊,每個字經過發顫的舌,和時不時要咬緊才能獲得一絲力量的牙齒,最後落在溫暖的空氣裡。

這應該是一個溫暖的夏夜。

宋逸歎口氣,克製住自己閉嘴,不去說“彆當謎語人”這種差勁的話,但說實話,即使不要求他感同身受,單純抒發情感,不描述原因,他也很難從中理出什麼。

他問:“燕唱月做了什麼?”

簡暖陽停頓了下,才艱難地說:“你…真不知道啊,他不允許殺死‘主人’,所有與他有交易的,視同他名下產品的,都不允許殺死’主人‘……”

宋逸沒搞懂,他生活在法律保護的國度,即使記憶變得格外模糊,也下意識認為“禁止殺人”已經是最低的底線,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兩次副本,他也不算是真正的“直視了死亡”,即使有上次一人迷失,這次已經死去兩人,所體現的方式,也像是“兒童模式”,沒有血液和殺戮,隻是簡單的告知,像是厚厚馬賽克所覆蓋的圖片,上麵標注出總結。

這般單純到“無知”的發言,讓簡暖陽的情緒一滯,她也開始陷入思考,與宋逸截然不同的思考,幾秒後,她歎口氣,不像是釋然,反而帶上幾分認命的味道,像是終於明白,人與人之間的階級性一般。

她慢慢地說:“死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