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呀,什麼時候這麼磨嘰了?”
衛翠蓉有些不耐。
沈氏暗地給了施婉瑤一個眼神。
施婉瑤領會,接過話頭說道:“祖母,瑤兒本在練琴,卻聽下人來報,說不知下人哪裡惹惱了姐姐,姐姐發了好大的脾氣,甚至告到了父親那裡。”
她看了看衛翠蓉漸漸有些不悅的臉色。
接著說道:“父親一時氣急,為了處置下人,竟閃著腰了,這會還躺在榻上下不來呢。”
“什麼?”衛翠蓉驚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施婉瑤手絹掩麵,泫然欲泣:“瑤兒看見父親毫無血色的臉,心疼壞了。”
啪!
衛翠蓉一時氣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這個不孝女,回來第一天就讓我兒受傷,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衛翠蓉隨即又想起了她那個兒媳,與她兒成婚後,還整日的拋頭露麵,偌大個相府她也不管不顧。
也不知在家好好孝順她,哪裡有個名門閨秀的樣子。
而如今,她的女兒也是個不知好歹的,衛翠蓉真是越想越氣。
一旁的沈氏見狀急忙上前,握住衛翠蓉的手,安撫道:“母親,彆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沈氏接著說道:“那丫頭說,自己在莊子上看過醫書,要親自為老爺治傷呢!”
“妾身想著醫術豈是那般容易學的,薇兒年紀小不懂事,怕她誤傷了老爺,我便說了她幾句,等府醫過來便是。”
沈氏說著說著,拿起手絹沾了沾眼角,一臉委屈的說道:“沒成想,妾竟被那丫頭狠狠嗬斥了,說妾不念著老爺好,還阻礙她給老爺治傷。”
沈氏說罷,抬頭看向衛翠蓉:“母親,您是知道妾對老爺的一片真心的,妾真是委屈死了。”
“真是豈有此理!走,我倒要看看,這不孝女到底要乾什麼?”
衛翠蓉氣急,也顧不得頭疼了,起身就準備去找施憶薇。
施婉瑤趕忙上前,“祖母,您還病著呢,派個下人去叫她過來也就是了。”
“隻不過……”,施婉瑤頓了頓,捏了捏手絹。
衛翠蓉有些心急:“又怎麼了?”
施婉瑤這才說道:“後來司空先生來了,也不知姐姐哪裡得了司空先生的青睞,司空先生竟要收了她為徒,此刻派下人去請姐姐,也不知請不請得來?”
她刻意加重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