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低頭看向照片中,確認了那時候的父親手上,隻有與母親的婚戒,沒有這枚戒指。
那這戒指又到底是哪來的?
若說是拍賣品,父親的拍賣品很多,各種價值的戒指也拍過很多,可這麼多年卻隻見他戴著這血色的骨戒,從未摘下過。
這戒指背後,又到底有什麼意義?讓他這番看重?
難道是爺爺傳下來的?
曾一宸下意識放下手中的照片,又挪向一旁去看爺爺的那張照片。
沒有。
想來也是,若是爺爺給他的為什麼和母親在一起時不戴?
這麼說,是母親離開過後,他才得到的這枚戒指?
曾一宸突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找到幾個,關注個什麼戒指啊?
不過,既然那張相框背後有彆的照片,那其他的呢?
曾一宸猛地抬起頭,開始將每一個相框都逐一拆開。
很快,他手上一頓,猛然瞪大眼睛,滿是震驚。
在爺爺那張照片後麵,他看見了一張四人合照。
是爺爺和另一個年齡相仿的陌生爺爺的合照,爺爺身邊站著三十幾歲的父親。
那個陌生爺爺身邊,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他的胸口處被人用鋼筆劃了個大叉,甚至連照片都有些破損。
可想劃叉的人,在劃的時候多麼用力,多麼憤恨。
難道……是父親乾的?
可仔細觀察那男人的臉時,他卻是倏然震驚到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那男人長相完美到極致,邪魅的氣質即便是連陳舊的照片泛出的黯淡都無法抵抗,猛烈溢出朝他衝擊而來。
最關鍵的是,那男人他見過。
可不正是那天晚上親吻了紀寶貝的那個男人!!
曾一宸沒發現,他拿著照片的手已經止顫抖得厲害,呼吸也變得喘急。
這男人的穿著……
在華國,除去首領以外,從軍裝服飾便能分出職級高低,顏色越深,職級越高。
他父親是首領以下最高職級的將領,卻也隻是深灰色的軍裝。
而這男人穿著的,卻是黑色的軍閥服飾。
這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