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朱檀出現在大門前。
眾人慌忙跪倒。
朱檀看著瓶兒,滿臉好奇。
“說吧,有什麼事要找本王?”
瓶兒心中暗道好運!
竟然在這裡遇到魯王殿下!
口中帶著哭腔道:“殿殿下!我家小姐患了重病!她.她快不行了!”
朱檀聽到這話,有些意外。
看向瓶兒,問道:“你家小姐可是吳姑娘?”
瓶兒道:“正是!”
朱檀皺眉道:“怎麼回事?前些時日,她還好好的!”
瓶兒急道:“殿下,我家小姐自從回家後,就一直在操持鹽行的事情!老爺都去南直隸開辦鹽行了。
小姐則調配著家中的精乾,儘心竭力忙著鹽引的事情!
從來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常常忙碌到深夜!
前些時日小姐隻是胸悶咳嗽,郎中診斷為肺癰,讓她多休息
可是小姐怕耽誤了殿下的大事,非但沒有聽郎中的話,反而不顧身體,更加勞累!
昨天終於病倒了,連郎中都說這個病凶險至極,小姐恐怕挺不過去!”
朱檀聽到這裡,已是眉頭緊鎖。
他知道,不管是獲取鹽引還是開辦鹽行,都沒有那麼簡單。
也正是因為不想做這些勞心費力的事情,所以才對外招商,想找一個人替自己受這個累。
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將吳婉兒累的病倒了!
瓶兒眼看朱檀神色陰晴不定,生怕他不管自家小姐,忍不住哭喊道:“殿下!我家小姐對你一片癡心!
他明明知道。開這個銀行勞心費力,一年也賺不了幾萬,兩銀子甚至還可能虧本!
但他為了幫您,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現在落到這個田地,隻是想最後見你一麵,殿下你就可憐可憐我家小姐吧!”
朱檀聽到這裡。
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啥?
一年最多賺幾萬兩銀子,甚至還可能賠錢?
誰說的?
這明明是個天大的便宜!
怎麼都認定會賠錢呢?
不過這時,朱檀才突然意識到,原來吳婉兒是喜歡自己才選擇跟自己合作的。
無所謂賺還是賠,也無所謂成功或是失敗.
甚至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儘心竭力。
一時間。
朱檀也有些動容。
他看向瓶兒,皺眉道:“現在你家小姐如何了?”
瓶兒愁道:“高熱不退,咳嗽不止,甚至昏迷過去好幾次了!兗州府最有名的李郎中都說了,這病極為凶險,他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一切都隻能看小姐的造化了。”
朱檀聽到這裡,頓時愣住了。
高熱?
咳嗽?
郎中覺得很凶險,甚至無藥可醫?
聽起來就很像是肺炎了!
說不準自己府裡的青黴素能派上用場。
不過那青黴素隻能算是最後的殺手鐧,並不能直接拿去用。
一個是提煉的青黴素當中到底有沒有有害物質不確定,另外一個就是這吳婉兒到底對青黴素是不是過敏,也不確定。
很快朱檀帶著王府裡的方郎中,和一小瓷瓶青黴素,動身趕去了吳府。
無論這其中有誤會還是如何,吳婉兒畢竟是為了自己才累倒的,於情於理,朱檀都不能視而不見,置之不理。
很快。
朱檀趕到了吳府。
這一下。
吳府上下全都驚呆了!
他們看著朱檀帶衛士走進吳府。
再看看朱檀身後的瓶兒,驕傲得仿佛像個剛打完勝仗歸來的英雄。
“殿下怎麼會來咱們這兒?”
“天老爺!不枉費小姐為殿下作出這麼大犧牲!”
“有什麼用啊.現在小姐凶多吉少”
吳婉兒閨房內。
此時。
隻有幾個丫鬟伺候著。
吳婉兒已經因為高燒,再度陷入昏迷。
方郎中是朱檀王府裡的郎中。
也曾經是應天府有名的郎中。
此時,方郎中看了看吳婉兒的病情,又看了看李郎中開的方子,點點頭,對朱檀道:“殿下,這方子開的沒問題!便是我開,也隻能如此!這肺癰之症,屬實凶險!我也沒什麼更好的方法!
這吳家小姐,似乎這些時日勞累過度,原本還是有機會好轉的.
唉!現在隻怕是難了”
朱檀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更加過意不去。
這吳婉兒對自己情意深重,之前若是不知道還好,現在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理。
朱檀問道:“真的沒什麼辦法了?”
方郎中歎口氣。
“除非有奇跡發生!”
朱檀點點頭。
看向瓶兒。
“本王現在手中有藥,可以喂給你家小姐試一試!但也不一定能見效!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若是不試試,隻怕也是凶多吉少!”
瓶兒慌亂帶著哭腔道:“我我不知道呀!我隻是個小侍女,做不得這種主的!老爺現在在南直隸,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朱檀皺眉想了想。
最終決定試一試。
畢竟,吳婉兒現在已經命在垂危了,如今隻能算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朱檀將手中的小瓶青黴素取了出來。
這種藥最好的使用方法還是肌肉或者經脈注射。
但現在根本來不及準備這些東西了。
隻能用口服試一試了。
口服的風險就是青黴素可能會被腸胃吸收代謝掉,而難以發揮真正作用。
但朱檀覺得,這個時代的人從來沒有使用過青黴素,所以青黴素應該對這個時代的病有著極好的治療效果.
總之試一次吧!
很快。
朱檀將青黴素喂給了吳婉兒。
方郎中又開了幾方藥劑,幫助吳婉兒排熱降溫。
隨後,便是漫長的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