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禕尋卯足力氣迅速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跑了回去,但才跑了沒兩步,腳下踩著的泥土就瞬間變成了一片沼澤,將她給狠狠地吸在了泥地裡。
看著無論怎麼拔都拔不出來的雙腳,夏禕尋毫不猶豫,立馬化作一團靈異之氣,接著向前方飛馳而去。
但她才剛飛出去不遠,就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撞在了什麼異常堅硬的東西上麵,頓時,化作靈異之氣的她又瞬間變回了人形,然後一屁股栽坐在了地上。
不對,不是地上。
夏禕尋一邊齜牙咧嘴的揉著腦袋,一邊快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前後左右及上下幾個方位,除了正前麵是一塊擋門的紅布以外,其餘位置全都變成了鐵皮箱似的紅色遮擋物。
在正後方的位置,還擺放著一張刷滿了紅漆的雕花躺椅,夏禕尋扶著躺椅爬了上去,斜倚在椅子裡又觀察了一眼四周的情況。
左看右看了好一通下來,夏禕尋揣測,這“紅箱子”應該是一個花轎。
而剛一想明白這點,她的身體就猛的朝一邊倒了過去,好像是有人從外麵把轎子給抬了起來。
轎子被抬起以後,先前跪在墳前哭喪的幾個紙人似乎全都圍繞在了轎子的四周,又接著烏泱泱的哭了起來。
它們一邊哭,嘴巴裡還一邊念叨著些什麼稀奇古怪的語言,咿呀咿呀的,夏禕尋聽不明白,索性便也沒有再管。
她估摸著是輕易逃不掉的了,而這轎子裡麵暫時又還沒有什麼危險,所以她打算就暫且按兵不動,先看看它們到底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火紅色的轎子吱嘎吱嘎的響了好半天,圍繞在四周的哭聲才漸漸淡了下去,但哭聲雖然停了,轎子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後來又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夏禕尋才感覺自己似乎被抬進了一個房子裡。
進入房子裡以後,轎子七拐八拐,時不時還要輕輕的掂上兩下。
最後就是在夏禕尋坐的屁股都快要痛了的時候,這轎子才終於晃晃悠悠的落到了地麵上。
是到地方了?
夏禕尋心裡麵雖然疑惑,但身體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位置上待了一會兒,見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情況出現以後,才小心翼翼的挑開簾子往轎子外麵看去。
她的頭一伸出去,轎子的側邊便立馬貼過來一張刷白的紙人臉。
因為離得太近,夏禕尋甚至還能從那近在咫尺的紙臉上,聞到一股異常刺鼻的油墨味。
這紙人看模樣像是個紮著雙丫髻的小丫鬟,在與夏禕尋視線相對以後,它便立馬捏住了夏禕尋的手腕。
夏禕尋掙脫了一下,但沒掙脫開,而這時另一邊的又被另一隻紙人給緊緊的抓了起來。
就這樣,她在兩個紙人一左一右的桎梏下,從花轎裡麵被拖了出來。
花轎停在一所院子的門口,夏禕尋一下轎,那兩個紙人便徑直拖著她往房子裡麵走。
雖說隻是指人,但它們的力氣卻一點也不小,被那兩隻紙手捏在手上,若是不動用靈異的力量,夏禕尋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穿過了好幾道房門以後,夏禕尋被紙人帶著走進了間靠裡的房間。
這房間看起來像是一個女子的閨房,但詭異的是,屋內到處掛著白色的紙花,牆上也貼著密密麻麻的白色喜字。
如果說是成親,誰家好人會滿屋子的掛滿白色的紙花?但要說是操辦喪事,誰又會在逝者的房間裡麵貼滿白色的喜字?
如此不倫不類,左右不搭邊兒的場景下,夏禕尋實在是想不出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走到屋子的最裡邊以後,夏禕尋發現這裡麵竟然擠滿了大大小小的十幾個紙人。
它們無一例外全是女子,且身上都穿著紅豔豔的衣裳,那些紅衣款式簡單並不繁瑣。不像是成親的新娘子,倒像是跟著新娘的小丫頭。
夏禕尋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