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入席,反而站在角落邊的門口,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搓搓手,看著像是正焦急的等著某個人一樣。
夏禕尋無聲的勾了勾嘴角。
小狗蠢笨,但卻實在忠心,她對這小子的表現尚算滿意。
隨手從一旁的簾子上扯下一顆珍珠,夏禕尋彈指一揮,就敲在了衛東的腦袋上。
乍一被打,衛東還以為是有其他的遊客在故意作弄自己,心裡本來就焦慮的他頓時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但猛然回首,瞧見了來人竟然是夏禕尋,那火又瞬間從肚子湧向腦袋,炙烤乾了他眼眶裡沸騰而出的淚水,把那雙圓溜溜的杏眼憋得通紅通紅。
衛東張開嘴,邁開腿,但才剛走了兩步,話還沒出口,就見遠處的夏禕尋食指抵在唇邊,衝著他搖了搖頭。
衛東不明所以。
隨即夏禕尋又向左前方的位置撇了撇。
衛東的目光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看到了站在高堂之上一身紅衣的新娘。
然後夏禕尋抬起一隻手,手掌並立做刀刃樣,輕輕的橫在了自己脖頸的位置,左右一晃。
這時……抹脖子?自殺?還是要殺掉新娘?
衛東張開的嘴巴僵住了,眉頭皺的老緊,腦袋一歪,有些沒明白過來夏禕尋的意思。
他的目光落在夏禕尋的身上,又落在新娘的身上,來來回回滴溜了好幾圈。
殺死新娘?死新娘?新娘不是活人?新娘……是鬼!這是一隻鬼新娘!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衛東嚇得兩腿一軟,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但也或許是還念著周圍人多,擔心自己這異常的舉動反而吸引了那厲鬼的注意力,所以即便是恐懼到了極點,他也一直硬撐著僵站在原地,隻從瞪得溜圓的眼珠裡。外吸出了洶湧澎湃的恐懼。
但就算是心裡麵恐懼,也阻擋不了他腦子裡麵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既然這新娘是一隻厲鬼,夏姐她不趕快離遠一點也就算了,怎麼還緊跟在它的身後呀?而且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夏姐沒從遊客進來的這扇門裡出來和自己碰頭,該不會是就她點兒背直接去到了厲鬼的房間,所以才跟著那鬼新娘一起出來的吧。
不過另一頭的夏禕尋在簡單交代了衛東那兩個動作以後,就完全沒再理會他心裡是些什麼想法了。
此刻鬼新娘早已從花轎之中走了出來,然後在紙人丫鬟們的攙扶之下,來到了屋子裡一座臨時搭建出來的高台上。
紅色的蓋頭之下,鬼新娘的頭上還戴著一頂懸掛著許多珠簾的金色頭冠,它每走一步,長長的珠簾便在交錯中相互碰撞,然後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叮鈴聲。
這聲音一直到他走到了高台之上的正中央,才算是暫時的停了下來。
高台之上,左右各擺著一張太師椅,但奇怪的是,這兩張椅子上卻都沒有坐人。
厲鬼成婚沒有人倒也正常,但連個鬼的痕跡都沒有看見,這就屬實是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難不成鬼成親和人成親,所舉行的儀式並不一樣,它們並不需要高堂在上,所以隻準備了兩把空椅子?
夏禕尋正想著呢,卻見高台的另一邊忽然又湧出了一群新的紙人丫鬟。
這幾個紙人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