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2 / 2)

春風正當時 婆娑樹下 4139 字 1個月前

徐令安一驚,狐疑地打量懷裡的謝蓁,問道:“怎的?莫非你——”

“娘,你瞎想什麼呢!我隻是隨口一問。”謝蓁一張臉通紅,她又不能在娘麵前說出秦姐姐。

徐令安按下心中懷疑,生怕謝蓁對陸珩動心,忙苦口婆心地說道:“娘肯定要為你選一個可靠的夫家,不僅兒郎要好,公公婆婆也要行事端正,門第也彆太高,否則吃了虧還得往肚裡咽苦水。你看你大表嫂,嗯,以後就不能叫大表嫂了,你看人家盧家,腰杆子多硬,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絕招,人家身邊的丫鬟都不簡單,既能幫著理事,還能幫著打人出氣,哈哈哈,唉喲,不能想,一想就想笑。”

謝蓁也忍俊不禁,未能親眼所見,是有些遺憾呢。

親身經曆的兩人,此刻瑟瑟縮縮地跪在徐母榻前,仍覺得心有餘悸,心裡暗恨,盧家的人太野蠻了!徐母自從回到榮安堂就一言不發,隻閉著眼睛躺在榻上,由著丫鬟為她捶腿。

徐令言被人請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趙氏見了他,泫然欲泣,徐敦不由自主地抖了兩下身子。徐令言先瞪兒子一眼,才神色恭敬、語氣緊張地向徐母說道:“兒子給母親請安。不知敦兒這孽障又惹了什麼禍事,竟讓母親如此生氣?”

徐母這才睜開眼睛,冷若冰霜地看著底下的一家三口,語帶譏諷:“還不是你媳婦兒跟你兒子做的好事!盧家今日提出要和離,人已經回了博望侯府了,他們兩個適才還惦記著盧家的陪嫁,被人家一頓打給攆出來了!明日也許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們徐家欺負兒媳婦,把人逼走不算,還想扣下人家的嫁妝!我的臉麵不要緊,國公府的臉麵蕩然無存啊!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啊!”說到最後動情處,徐母潸然淚下。

徐令言亦是雙眼噴火,抬起一腳就往徐敦心窩踹去,嘴裡罵道:“孽障!你又對你媳婦做了什麼?怎鬨到要和離的地步?與博望侯府這門親事,是你爺爺定下的,你個逆子,竟敢忤逆祖宗!”

徐敦想躲又不敢躲,生生挨了這一腳,一張臉唬得發白,急急辯解道:“爹,我真沒做什麼!我不過是與鄭家姑娘在後園中說了幾句話,那盧氏便拈酸吃醋,盧夫人便借題發揮,我什麼都沒做啊。”說完又咕嚷一句,“我膝下隻有慧姐兒一個女兒,我也隻是為了子嗣,想討一個二房,爹那麼多小妾,我娘也沒說和離啊!”

徐令言老臉一紅,抬腳欲要再踢,趙氏已爬過去,抱住了他的腿,哭道:“老爺,是盧氏欺人太甚!哪家爺們不納二房啊,怎她盧家的女兒就不讓!我也不是想她的嫁妝,我不過就是想去明恕堂看看她往日有沒有昧下府裡的東西罷了,我——”

“夠了!”徐母一聲大喝,看著眼前的鬨劇,心中生出無力回天之感,嘴角輕輕一扯又落下,似在自嘲又似在苦笑,她把目光移向徐令言,聲音蒼涼又疲憊:“罷了罷了,我年紀大了,和離也好,討二房也罷,以後這些事都不用來稟報我,我把你叫來,是想告訴你,你如今是一家之主,過兩日想必博望侯會上門討要和離書,你自出麵去應對吧。如意啊,扶我回去休息吧。”說罷,徐母再未多看他們一眼,扶著如意的手,顫顫巍巍地走向裡間。

趙氏跟徐敦這才敢揉著膝蓋,由丫鬟攙著起身,灰溜溜地離開榮安堂。

夏蕤院內,徐令平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驚地重複道:“你是說大哥為了銀子,偷販軍馬給吐蕃?”

崔氏一臉憤恨地點頭,道:“千真萬確,妹妹說了,離開涼州之時,妹夫讓她轉告我們,經手之人已被妹夫處決,但此事終究要上報朝廷,他日徹查,大哥難逃乾係,孩子們都長大了,早日分家是正經。”

徐令平深以為然地點頭,但話裡仍有些猶豫:“我也知曉這個道理,隻是母親壽辰剛過,此時提分家會不會不妥,不若等上元之後再……”

“還有一事,”崔氏打斷他,又加了一劑猛藥,道,“兄長也讓妹妹帶話,萬年縣有人狀告魏國公府的管事強搶民女不成,借了府中之勢,逼迫對方家破人亡,作惡之人已被萬年縣尉鎖在牢內,那人也認了罪行,隻是卷宗上呈刑部複核時,兄長派了心腹暗訪,你猜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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