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來,江芙從驚慌失措中醒來。
“果然是個婊子,她說的還真不錯。”
“欠的慌?缺男人了?”一個二流子混混模樣的人蹲下身子揪住江芙的頭發。
“江意,你真是蠢啊。”
四周的嘲笑聲不斷。
“藥味怎麼樣?好受嗎?”
江芙茫然無措的目光望著四周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少男少女們。
腦海裡一片空白,渾身的灼熱感似乎是跟著飛機爆炸而起的,但又感覺不是,她明明遇到了飛機爆炸,明明是必死無疑的,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那麼真實,男人扯著她頭發的時候,那種痛感及其明顯。
“鬆開,”她嗓音暗啞,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警告。
男人抓著她頭發的手鬆了一分,似乎被她嚇住了,但僅是一秒鐘,又抓緊了,另一隻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在誰跟前狂?以為自己跟傅家訂婚了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
“東哥,說那麼多乾嘛啊,都這樣了還不上?”
旁邊有人煽風點火。
被喊做東哥的人色眯眯的看了眼衣衫淩亂的江芙。
“長的倒是好看,就是腦子不太行,你今兒也彆怪我,誰讓你不自量力呢?”男人將江芙一把扔到地上,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脫衣服。
江芙還在蒙圈中。
可求生欲告訴她,這裡不能久留。
趁著男人脫衣服的時候她伸手抄起一旁的花瓶砸在男人身上,薅起玻璃碎片抵在那人咽喉,冷酷的視線緩緩的掃了一圈在場看好戲的人:“想讓他死嗎?”
四周的嘩然突然被靜默取代。
人群中,有人眼眸中反射出一抹驚訝。
江芙再度開口:“不信?”
說著,她手中的碎片往那人喉嚨上進了一分。
被她擒住的男人張大眼睛,滿目驚恐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一動嘴,玻璃就刺穿他的喉嚨了。
“把門打開。”江芙很冷靜。
人群中有人把門緩打開,江芙擒著人一步步的往門口去。
她的冷酷與冷靜與四周的慌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行至門口,江芙一腳踹在男人身上,猛地將門帶上,瘋狂的跑開了。
屋子裡的吵雜聲被她隔離在門板之後,但僅是數分鐘,門板重新被拉開。
她拖著虛弱的身子行了幾個拐角,瘋狂的躲著那群人的追捕。
在拐彎之際,猛地撞到了一個人胸前
砰的一聲。
她跟男人均是往後退了一步。
江芙抬眸之際,在男人眼眸上看到了錯愕。
是他!
而江芙的錯愕也被傅奚亭儘收眼底。
“這不是——————,”男人身後,有偶疑惑的聲響傳來。
“救我,”江芙伸手拉住傅奚亭的臂彎,懇求的目光落在他臉麵上。
傅奚亭望著落在自己臂彎的手腦海中猛然閃現一個身影,還沒從江芙身上回過神來,就見一群凶神惡煞的二世祖怒氣衝衝的追過來。
他伸手,將江芙推進了身旁的拐角。
眾人見到傅奚亭時,呆住了。
“傅少。”
“傅少。”
“傅少。”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招呼聲響起。
“有鬼追諸位?”
眾人靜默了片刻,有人突然開口解釋:“也沒有,就是大家在鬨著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