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多問,”關青如實回答。
男人端起手中酒杯喝了口酒;“今晚怎麼回事。”
話語平靜,沒有過多的情緒,但關青知道,這句話不是關心江芙。
相反的,是一種避免,如果江家不聽話,女兒出去瞎搞,這場婚怕是聯不成了。
“江小姐今晚跟同學聚會,沒想到被人算計了,最後掙紮逃脫,被我們遇到了。”
“誰算計?”
關青沉默了片刻,如實回答:“沒細查。”
“不過————您跟江小姐訂婚的消息出去之後,應該少不了有人會找她麻煩。”
傅奚亭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恩了聲。
似乎不想多說。
“去盯著江家。”
於傅家而言,江家不過是顆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而已。
聽話就留著,不聽話就踹了。
.........
江芙仍舊坐在書桌前。
對自己的境遇產生了懷疑,一度以為這是一場夢境,可真實的觸感以及身上的傷口都在告訴她,這是真的,並非夢境。
她死了,卻又活在彆人的身體裡。
擁有僅僅屬於自己的記憶。
她記得自己以前的一切,卻對這個身體的主人及其陌生。
電腦屏幕裡,仍舊放著國際談判官慘死的新聞。
翌日,江芙睜眼,刺眼的陽光灑進來時,她有些恍惚。
“意意、起床了嗎?”
“起來了。”
江芙剛坐起來,門從外麵被人推開:“一會兒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江芙點了點頭:“好。”
不讓司機送,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人讀哪個大學,學什麼專業。
最為恐怖的是,江意的微信微博,所有社交平台的記錄都是空白的,她對江意的了解,僅僅是那本寥寥數語的筆記本。
再無其他。
“晚上去爺爺家吃飯,要早點回來。”
伊恬溫柔的嗓音響起,落在江芙臂彎上的手讓她覺得觸感很微妙。
“好。”
“我很擔心她會不會想不開,”江芙剛剛轉身,身後伊恬擔憂的嗓音傳來。
想不開?
江意自殺了?
........
司機送江芙到首都大學,但神奇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個係的。
隻看得見周遭傳來的指指點點。
仿佛她是什麼毒瘤似的。
“江意——,”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江意緩緩回頭,望著她。
“不去教室嗎?你站這兒乾嘛?”
“哦,去。”
“那走吧!”女孩子怪異地看了眼江意,有些奇怪地望著她:“你今天怪怪的。”
江意不以為意:“不舒服,走吧!”
大二的教室基本不固定了。
江意剛一進去,一陣唏噓聲響起:“喲,太子妃也來了?”
“訂了婚不回家待嫁還來上課啊?”
江意大概知道她們是在嘲諷自己,但還是不確定,側頭問身邊的女孩子:“她們在說我?”
女孩子震驚,一臉看鬼的表情看著她:“你不知道?”
江意抿了抿唇,在大家的注目下走進了教室。
掃了一眼四周,裡麵的熟麵孔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