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怒竭:“你說的都是什麼齷齪話?我江家就是這麼教你的?”
“意意,”伊恬很護犢子。
“帶她去祖堂跪著。”
江意:???
跪祖堂?
都二十一世紀了她還能聽到這種話。
2010年了,大清亡了都快一百年了,她竟然還能聽見這種話。
江思得意的目光從江意身上掃過去,就差鼓掌示好了。
江意還沒從剛剛那句話中回過神來。
門口老管家的聲音先進來了:“老先生,傅先生來了。”
屋子裡連續摔了兩隻杯子,一片狼藉。
而這會兒,傅奚亭又來了。
江意有種自己要就此逃過一劫的感覺。
而這逃過一劫不是因為自己的本事逃過去的,是因為傅奚亭來了。
那個在首都商場征戰四方將一眾豪門世家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男人。
傭人急急忙忙過來將玻璃渣收拾了。
伊恬摟著江意的肩膀往旁邊去。
“以後在爺爺跟前有些話不能說,”她低低開口,勸著江意。
江意抿了抿唇。
她不是個怕誰的性格,現在唯一的窘境就是她不知道這屋子裡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事情的起因經過都是怎樣的。
那種有才華而施展不開的感覺令她憋屈。
江意內心怒火叢生,自己處境猶如迷霧,伸手不見五指,而伊恬此時又來這麼一句話,令她醞在心裡的火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跨步離開了伊恬的身邊,剛想轉身。
撞到了身後剛剛進來的人。
“先生————,”關青的嗓音有些擔憂。
而江意堪堪站定,且還是借助男人的手心才站住的。
“江小姐沒事吧?”
江意站穩,拍了拍裙擺,用僅是兩個人聽得見的語氣冷冷開腔:“本來沒事兒,遇見你之後全是事兒。”
傅奚亭眸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盯著江意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江小姐身體還好?”
江意似乎是想起什麼,盯著傅奚亭開口:“不好。”
關青錯愕。
似乎沒想到江意會這麼回答。
正常的謙虛客氣怎麼改變了味兒了?
“哦?”傅奚亭挑眉,仍舊是叫人看不出什麼他在做何猜想。
“你說說。”
“意意,”老爺子不溫不怒的嗓音傳來,帶著幾分威懾性。
似乎並不想江意在傅奚亭麵前多說什麼,頗有種家醜不可外揚的架勢。
而江意呢?
明知自己此時處境艱難,而江家人又想抱住傅奚亭這個大腿,她怎麼能不搏一搏?
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環境下,每個人護著自己,得死多慘?
江意牽了牽唇角,望向傅奚亭,硬著頭皮開口:“剛剛我們在爭辯昨日事發當時,妹妹在不在場,傅先生作為在場者之一,能否給個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