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文看了眼江則夫婦,如實開口:“就是正常的脫臼。”
江則的心微微的穩了穩,而伊恬,仍舊擔憂:“意意在哪兒?”
“我帶江夫人去,這邊請。”
樸文剛將人帶著往病房去,而江則卻在傅奚亭的目光中停留了下來:“傅先生有事跟我說?”
傅奚亭微微頷首,他思忖了番:“江小姐是因跟我一起出門才出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她本可以不用衝上去,但既然上去了,我相信意意也不會後悔,”江則這話說得平穩。
傅奚亭微微頷首:“多謝江先生理解。”
江意醒來的時候,伊恬正坐在床邊抹眼淚,握著她的手微微發抖。
她側眸看了眼,動了動胳膊,發現抬不起來。
“媽……。”
“意意醒了?”
“我胳膊?”
“你胳膊脫臼了,不過醫生說沒關係,休息幾天就好,”
伊恬急切的安撫聲讓江意不好再問,她歎了口氣閉了閉眼。
屋外,傅奚亭跟江則一前一後走進來,傅奚亭見江意醒了,微微鬆了口氣。
“意意醒了?”
“爸,”江意啞著嗓子喊了句。
“感覺怎麼樣?”江則走到床邊望著她。
“不太好。”
“怎麼了?要不要喊醫生?”伊恬驚慌了,一聽到江意說不太好,神經都緊繃了。
“爸,我救的那個小孩兒呢?”
江意記得,她暈過去之前,看到那個女人拉著傅奚亭的袖子顫顫巍巍地喊了句奚亭,所以…………他們認識。
但此時,她未曾見到那人。
在談判院那些年,與傅奚亭的數次交鋒中,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些許關於傅家的事情。
不太光彩,但也並非不可見人。
傅奚亭聽江意這聲詢問,垂在身旁的指尖微微勾了勾。
剛走進來的關青也怔了怔。
“聽聞江小姐沒什麼大礙,對方又帶著一個小孩,便讓他們先走了。”關青出來緩解了傅奚亭的沉默。
“是嗎?那開車的呢?”
關青這下無話可說了,這江小姐怕不是今兒來懟著他們搞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則似乎也忽略了這個事情,將稍有些疑惑的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傅奚亭麵不改色:“應當在警局,關青。”
關青這才一激靈:“抱歉,我擔憂江小姐去了,警局那邊沒跟著,江先生稍等。”
關青說完,拿著手機就出門了。
剛病房,就捂著心臟狠狠地鬆了口氣。
傅先生強行把人薅出來,為了救傅家的小孩兒被自家公司的人開車給撞了。
這要是放到警局,可不就是個連環策劃案嗎?
指不定還會背上謀殺的嫌疑。
病房內,傅奚亭凝著江意,唇角微起:“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今日的這頓飯就改天了。”
江意盯著他:“我臉有點疼,傅先生能解釋一下嗎?”
傅奚亭:…………
“江小姐想要什麼解釋?”
“傅先生給什麼我就要什麼。”
“如果救人心切也要被列入犯罪的話,我承認我是個罪犯。”
救人心切?
江意聽著傅奚亭這不卑不亢的話語,都快氣笑了。
神他媽救人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