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
傅奚亭從未想過這種話會在江意的口中說出來,大抵在他的印象中,江意是個上不了什麼台麵的人。
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學生而已,還是個藝術生,邏輯思維沒有,縝密的學識也極少,難不成跟她談貝多芬班得瑞?
傅奚亭側眸看了眼江意,眼眸中錯愕難擋。
他默了默,片刻才道:“江小姐想要什麼?”
“讓傅先生放我一馬似乎是肖想。”
傅奚亭正兒八經的點了點頭:“確實。”
“我想去東庭集團和六國企業的談判現場,”江意望著傅奚亭,言辭認真,乖乖巧巧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小白兔。
小白兔?
傅奚亭內心嗤笑了聲,江意怎麼會跟這四個字沾邊?
要是也是高原兔,牙尖嘴利撕扯一方。
“理由?”傅奚亭語調淡淡。
“一直聽說,但從未見到,”江意給了一個聽起來比較正常的理由。
傅奚亭默了默,並未追究江意的真實想法。
算是答應。
魯迅先生如何說的?如果你想開窗,不妨先說要拆它的屋頂。
車子一路向著會所而去。
二人在路上在無言語。
下車時,傅奚亭將自己的胳膊遞了過來,江意順勢挽上。
這種拍賣會,不過是某些人打著拍賣的行頭想從富商手中撈點什麼。
傅奚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傻嗎?
不不不。
傅奚亭不是個會吃虧的人。
“傅董來啦!好久不見。”
翻譯部長林清河大老遠的見到傅奚亭就開始打招呼。
傅奚亭挽著江意不理不緩的走過去。
“林老。”
林清河江意還是見過的,且二人在工作中還有不少交集。
而且這交集……不算什麼好感覺。
“聽說傅董今日在首都大學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傅董剛訂婚就又有新歡了?未婚妻不會介意?”
林清河前麵還想從傅奚亭的口中套出點什麼東西來,一轉眼見到江意時,瞳孔都放大了,盯著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仿佛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傅奚亭牽了牽唇角:“果然首都發生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林老。”
林清河哈哈大笑:“傅董這話可就謙虛了,首都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被傅董握在掌心,我們看到的,不就是傅董讓我們看的嗎?”
“不敢當不敢當,”傅奚亭一笑而過。
江意站在身邊一言不發,靜默的望著二人言語中帶著刀鋒互捅對方。
大概是覺得江意不是什麼上的了台麵的女人,也沒放在心上。
慈善晚會的工作人員將拍賣冊遞過來時,傅奚亭順手遞給了江意:“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傅奚亭的周圍從來不缺人,無論是富商還是政客,在他身旁都是二等存在。
金錢掌控世界的時代,任何東西都該推翻重來。
眾人見傅奚亭將畫冊遞給江意,互相看了眼。
大抵是在思考這新歡的存在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