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並不想成全林景舟,為何呢?
大概隻有他自己知道。
傅奚亭說完,摟著江意的腰肢準備上車。
林景舟在身後,靜默了片刻,突然開口:“傅董,算我求你。”
轟隆————江意內心的防線突然崩塌。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林景舟。
這樣的林景舟與她而言是陌生的,這個素來溫文爾雅不與任何人產生口角的男人在今日竟然為了一塊綠寶石這般卑微的懇求彆人。
一瞬之間,江意想甩開傅奚亭的手。
而傅奚亭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向,伸手將她摟得更緊。
不讓她有半分動作。
傅奚亭並未回應林景舟的懇求。
直至上車,男人的手仍舊還在江意的腰肢上。
“傅先生的手是否可以放開了?”
“江小姐彆忘了自己的身份,傅奚亭緩緩地收回手,從駕駛座的靠背上抽出兩張濕紙巾漫不經心地擦著手。
“我不明白傅先生是什麼意思。”
傅奚亭淺勾唇,從江意的欲言又止和一切肢體行動中,他不難看出這個小姑娘內心所想。
但未曾讓他弄明白的是,他所知道的,江意心悅左非。
而林景舟這號人物,他暫未從江意的人生關係網中窺探到。
於傅奚亭而言,一切未知都是危險。
“江小姐這算不算遍地開花?”
“你什麼意思?”江意似乎嗅到了什麼味道,眉頭緊擰地盯著傅奚亭。
“前有左非後有林景舟,還有誰是我不知道的?”
男人輕飄飄的話語帶著幾分刺激,刺激得江意腦子嗡嗡作響。
她從未有過如此感受。
以往,人們提及江意,多的是誇獎,
可如傅奚亭今日一般的人,從未有過。
江意內心在翻山倒海。
她恨不得撕扯傅奚亭的祖宗十八代,
但片刻之間,她忍住了。
左非是事實,但林景舟不是,她沒必要將傅奚亭的目光引到林景舟身上。
於是,江意學者傅奚亭淺笑了聲:“傅董不知道嗎?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格外羨慕彆人。”
言外之意,我因為你不能跟左非雙宿雙飛,看到林景舟與未婚妻百般生情她羨慕了。
羨慕到想成全人家。
江意話一說話嗎,傅奚亭的唇角微微地往下壓了壓。
“那江小姐這輩子要羨慕的人多了去了。”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傅先生不用刻意提醒。”
“這個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出同傅先生這樣殘忍的人將一個無辜的女孩子拉入火坑之後,還屢屢提醒她這輩子已經看到頭了。”
“資本家這種變態的樂趣我這一輩子都不能理解。”
車內氛圍水深火熱,方池開車時隻覺得自己一不小心踩點油門,油門上的火星子就能把車內給點燃。
一路上,他大氣不敢喘息。
直至車子到了豫園,剛剛停穩,江意推開車門,砰的一聲,甩得震天響。
讓尚未來得及下車的傅奚亭隻皺眉頭。
嚇得方池渾身一哆嗦。
這江意————脾氣太大。
“小太太————,”江意剛一進去,素馨畢恭畢敬地打了聲招呼。
江意愕然,眉頭直皺:“你喊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