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個薄情的人。
但有些東西,她這輩子都無法心安的握在手心。
比如——伊恬的母愛。
未曾付出,不敢擁有。
江意僵硬的背脊出賣了她,伊恬思女心切,數日未見,也未曾發現這一異樣。
連續數聲詢問讓江意隻覺壓力無變。
例如她摸著她的手背說:“瘦了。”
江意微微歎息:“體重是正常的。”
伊恬又道:“頭發怎麼燙了?”
“太長了,想弄一弄。”
日常的關心和問候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這個頂替了彆人女兒身份的人。
“好看。”
伊恬的目光跟物業的月光似的,柔軟清涼。
可江意並不喜歡。
強迫營業的感覺讓她有些無路可逃。
不遠處,傅奚亭跟江川站在院子裡,二人無聲對視,江川盯著傅奚亭的目光帶著屢屢殺意。
毫不掩飾。
“傅董何必呢?”
傅奚亭心想,這二人不愧是兄妹,連說出來的話都這麼相似,口氣都不曾改變半分。
江川跟江意二人不止在長相上相識,實則骨子裡的性格都有那麼幾分相似。
“江家人還真是彆出一格的相似,有求於傅某的時候求到跟前,事情過去讓傅某背鍋,我大抵算是知道為何江意會那麼憎恨我了,多虧了江家人。”
江川一哽。
傅奚亭最討厭的便是這種兩麵三刀的人。
江家此時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傅奚亭冷笑了聲,向著方池伸出手,後者極其熟稔的遞了根煙給他。
男人拿著打火機點燃,輕輕抽了一根,望著江川:“江先生如果此時想終止這一切,也不是不可行。”
傅奚亭本意是想找個聽話的人來占著傅太太的位置,而江意————從幾天的相處下來,她並不是最佳人選。
江家又間接性地在江意耳邊傳輸那種她們無可奈何的思想。
傅奚亭雖見多了豪門裡的肮臟事兒。
但江家這種一邊占著好處一邊放著親女兒的麵喊委屈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
賣了女兒還賣慘?
夠可以的!
如果江意是個安分的人就算了,偏偏這姑娘翻天得厲害。
江川一哽,望著傅奚亭,帶著些許探究。
傅奚亭勾了勾唇角,輕點了點煙灰:“方池,送江家人下去。”
“傅先生什麼意思?”
“看不出來嗎?傅某看不上你們江家了。”
傅奚亭語氣平淡,但是平淡中走帶著積分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