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江芙遊走與各國,難免會碰到一些沒事兒找事兒的二流子,也會在深夜會酒店的時候碰到國外沒素質的混混上來調戲她。
是以、為了行走方便,她練了一手好散打。
且這散打還是當時在談判院的時候找部隊裡的女特種兵學的。
也算是個專業人士。
而今、江思敢在她跟前動手,實在是自討苦吃。
江意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淩厲的狠意,那種狠,是實打實麵對敵人的狠。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江思被江意那一下撞的頭暈腦脹,此時分不清東南西北。
整個人都是不清明的狀態。
“江意,你在乾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
徐之猛的過來扒拉開江意的手。
江意一把甩開她:“正當防衛知不知道?你女兒上來動手你不說,我上手就是犯法?又當又立的,你不去當婊子可惜了。”
“你放肆,我可是你二嬸。”
徐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被江意的幾句話懟的啞口無言沒有絲毫反駁能力。
“你還知道你是我二嬸啊?怕大家不知道是不是?非得告訴大家是你這個做長輩的欺負我這個晚輩在先?”
“我欺負你這個晚輩?你說什麼胡話?我要是欺負你你是怎麼長大的?”
“怎麼?欺負我就算了,還想欺負死我?”江意抓著話裡的破綻開始咄咄逼人。
“你這話就好笑了,我不是你生的也不是你養的,你上來就要欺負死我?怎麼?新社會在進步,舊社會的思想你用電焊焊在你的腦子裡了嗎?你這樣,不去浸豬籠也該拿去文物展覽館供人觀看啊。”
江意的嘴皮子跟機關槍似的,抓住一點破綻就將她無限放大,將徐之懟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徐之在伊恬跟前是個吵架及其厲害的人。
這些年,伊恬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理念每每都是讓著她。
再來,一個商賈世家裡出來的女人和一個書香門第裡熏陶出來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前者是個俗人,後者是文化人。
論嘴皮子,伊恬是絕對比不上徐之的。
可今天,在伊恬跟前橫行霸道了幾十年的人突然被人懟到了牆角。
徐之麵上的表情可謂是十分精彩。
麵對著周圍人的議論聲,徐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不是江家人嗎?跟傅先生訂婚的那位?”
“哪位啊?先動手的那位還是後動手的?”
“後動手的,江意。”
路人嘖嘖了兩聲:“一看那個先動手的就不是什麼好人,囂張跋扈慣了,後動手的那位是總領事館江則的女兒?”
“是的,據說他太太是書香世家出生,兩人大學談戀愛到結婚,至今都是首都大學的佳話來著。”
“難怪傅先生看不上另外一位啊。”
人群中的交流聲像是毒針,一針一針的紮在徐之的心裡。
而江思呢?
她扶著牆緩緩的搖了搖腦袋。
突然清醒過來的人猛地衝上前,狠狠的推了一把江意。
商場正中央,放著D家的展覽櫃,江意被江思猛地一推,撞倒了D家的展覽櫃,嘩啦————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商場中央響起。
人群嚇得頻頻尖叫,四下散開。
“意意————,”伊恬驚訝、緊張的聲響傳到江意的耳朵裡。
而在人群末端,男人站定的腳步緩緩往前一衝,但僅是一秒鐘的功夫,又停了下來。
身旁,關青疑惑:“先生?”
傅奚亭的目光透過人群的縫隙落在倒在玻璃上的江意身上。
五月底的天,大多數人已經穿著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