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慣性的說話語調是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她要是不說那句謝謝擔心,素馨或許還會詢問如何弄得,看過醫生沒有,醫生怎麼說的之類的話。
可她的那一句謝謝擔心,將素馨的所有話都止住了。
素馨活了四十來年,倒也沒在幾個人身上看見過這種軟軟的霸道之言。
半小時後。
關青帶著人來了。
人剛進豫園地界,素馨就上去告知了傅奚亭。
“把小太太喊上來。”
書房裡,男人頭也未抬。
想來熟識他行事作風的素馨很快就知曉了傅奚亭的意思。
將人請上來,但是何時見,得看他心情。
江意進傅奚亭書房時,男人正在低頭看文件。
見江意進來一言不發,他倒也沒為難:“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比如呢?”江意問。
“你想做的任何事。”
“我想會學校上課,”江意的語氣很誠懇,誠懇起來讓傅奚亭的嘴角抽了抽。
男人終於舍得看她一眼了,抬眸望著她:“江小姐熱愛學習?”
江意點了點頭:“算是。”
傅奚亭淺勾了勾唇角:“你從小學到大學都有逃課記錄。”
江意:...........
她沒有,她不想承認,他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從來沒有逃過課,那是江意乾的事兒。
江意被懟著了,胸腔裡的怒火在接二連三的攀升。
“隻要不下樓,你可以在二樓乾你自己想乾的事情,想不到可以去睡覺,當然,如果你願意獨自去麵對江家人的話,我也不介意。”
所以,這個男人喊她上來,還有那麼點護著她的意思?
江意想也沒想,直接拉開書房門去了自己呆著的客房,傅奚亭見此,淺笑了聲:“脾氣還挺大。”
江家的人來到豫園,等了近兩小時。
五點半,傅奚亭一身白襯衫,袖子挽起,指尖夾著根煙,緩緩的邁步進了是茶室,豫園的茶室,景色極佳。
穿過主宅大樓,一座建在後院草坪上的玻璃房。
茶室的四周都被綠色的草坪包裹著,乍一入眼,美不勝收。
“抱歉,公事纏身,讓諸位久等了。”
江老爺子聽到傅奚亭的聲響,杵著拐杖從沙發上起身。
“江老不必這般,您請坐。”
傅奚亭這人,堪比笑麵佛。
即便是殺人都是含笑進行的。
江家人也好,徐家人也罷,此時內心深處隻怕都是在瘋狂打鼓。
“傅先生請我們來是.........”
“想必今日下午在商場的事情諸位都知道了?”
傅奚亭看了站在一旁的關青,後者及其識相的將茶桌上的煙灰缸拿到他跟前來。
男人夾著煙的手落在桌麵上,煙霧繚繞。
江老爺子跟江邶對視了眼,恩耐住瘋狂想要開口的欲望。
“聽說過,江家的孩子們產生了一點衝突,”江老爺子開口,儘量將事情說的比較淺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