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第一名是江意。
而前十名的戰場也有江意。
.......
江意從會場離開的時候聽見大家在身後對著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她將手中的鴨舌帽扣在腦門兒上,迎著朝陽在樹蔭底下緩步前行。
這日下午,江意去了銀行。
拿著身份證開了自己的銀行卡,而後將傅奚亭那張銀行卡上的錢全部都轉了出來。
關青收到轉賬的信息時,愣了一下。
彼時,傅奚亭正在開會,關青直接將手機遞了過去。
傅奚亭看到這個消息時,愣了片刻。
無疑,江意是他見過的年輕人中最聰明的。
隻進退,識時務,不要臉。
“去盯著她想乾嘛,監控她的銀行流水記錄。”
傅奚亭盯著江意,就跟野狼盯著小白羊似的。
一刻鐘都不能放過。
下午兩點半,江意在證券交易場所打量買入國外一支股票,將手中的一百二十萬全都砸了進去。
傅奚亭知道這個消息時,腦海中有什麼反應一閃而過。
“小太太是不是被騙了?我們要不要看看?”關青疑惑,哪有小姑娘拿著錢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買包買衣服,而是去證券場所買外股的?
傅奚亭修長的指尖在桌麵上起起落落,思忖了良久:“不用。”
江意缺錢運籌。
而傅奚亭的這兩百七十萬無疑是及時雨。
傍晚,回江家的時候,江則正坐在客廳打電話,那邊似乎是在說什麼。
江則臉色不是很好看。
江意緩緩上樓時,隻聽江則緩緩開口:“家屬的安撫工作要做好,賠償款不是問題,至於林景舟————我明天親自去跟他談。”
江意拐彎的腳步一頓。
她心中萬分清明,江則的這通電話,跟自己有關。
翌日晨間,江則一早就走了。
談判院對麵,是早年前的四合院民宅,這些年被改成了各種餐廳和咖啡館。
江則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目光一直掃向窗外。
見林景舟來,他緊繃的下頜線才緩緩展開。
“林翻。”
“江先生。”
“關於江芙女士的事情我想跟林先生談談。”
林景舟將手中的車鑰匙不親不重的丟在桌麵上,笑了笑:“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江則似乎是有備而來:“我知道林翻痛失未婚妻有些接受不了,但人死了,入土為安,我們活著的人總歸是要往前看的,不是嗎?江判在天之靈如果看見你這樣,也會不瞑目的。”
“如果我不查出真相,她會死不瞑目的,江先生知道嗎?如果死的是你的女兒是你的親人,你還能說出這句話嗎?”
林景舟嗓音平穩,但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壓迫感。
“江先生與其在這裡勸我,不如給我一個交代,為什麼飛機會失事?不是民航客機,不是私人客機,而是你們用來專門給內部人員用的飛機,為什麼會失事,如果那天坐上飛機的不是江判他們,而是閣下呢?”
“沒有這種如果,我們誰也不喜歡有這個如果。”
林景舟聽到江則的話,怒火不打一處來,砰的一聲雙手按在桌麵上:“那就勞煩江先生把飛機起飛前各種臨檢的數據以及檢查數據的人員名單給我,我一個一個的親自訪問,絕對不勞煩江先生,但你若是不給我,這件事情我會一直給你扛到底,給不出證據就想讓我算了?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
林景舟說完,猛地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則看著眼前一口未動的咖啡,人微微往後靠了靠,似是及其煩躁的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