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覺得我是江芙?”
“不是覺得,是就是,你承認與否與我而言無多大關係。”
“你需要的不是我是江家,”江意這話是一句肯定句。
她盯著傅奚亭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遊離。
“重要嗎?”傅奚亭悠悠然問。
江意跟傅奚亭不是一個段位上的人,二人的交集之所以能這麼深,是因為此時的江意在思維上能跟傅奚亭進行碰撞,如果她還是以前的那個江意。
一定會成為一個被娶回家就丟在豪宅裡孤獨終老的女人。
傅奚亭這樣的人,是不允許一個女人來打擾自己的。
江意凝著傅奚亭的目光由平靜變成了看穿之後的沉默。
她將視線從傅奚亭身上緩緩收回。
移至窗外。
不深不淺的歎了口氣。
到東庭集團樓下,江意及其沉默的跟著傅奚亭上樓。
男人將她放在辦公室,喚來了莊景。
“我去開會,照顧好江小姐。”
莊景在見江意,仍舊是在東庭集團。
她對這個女孩子的了解是在談判場上的冷靜與沉穩。
二十一歲的大學生,正是情緒起伏的時候,而她沉穩的卻像一個飽經風霜即將孤獨終老的老人。
莊景打量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
她自然是感覺到了。
但這種目光她上輩子經曆太多,算不得什麼。
比起傅奚亭,莊景的打量僅限於在好奇的層次罷了。
江意將身上的書包丟在沙發上,走到傅奚亭書架前,想伸手抽出本書來。
“江小姐,傅董不喜歡彆人亂動他的東西。”
江意的手僵在半空。
本是想拿書的手乾脆直接落在了書架上,她回眸望向莊景:“貴姓?”
“莊。”
“秘書?”
“是。”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江意女士,”莊景盯著江意回應。
江意冷笑了聲:“糾正一下,傅先生的未婚妻,莊秘書是真不知道還是不願承認這個事實呢?”
“傅先生的人我都動了,他的書而已————,”江意說完,伸手從書架上抽了本書出來。
轉身邁步向著沙發而去時,涼薄的嗓音再度響起:“算得了什麼?”
她行至沙發邊緣,不屑與冷淡的嗓音裹挾著涼意而來:“一杯美式,謝謝。”
莊景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色奇差。
被秘書辦同事瞧見了,詢問怎麼了。
她抿了抿唇,道了句沒什麼,轉身給江意磨咖啡去了。
約莫是心中有氣。
這杯咖啡,過了一小時她才送出去,此時————冷卻的差不多了。
莊景端著咖啡出去時,恰碰上傅奚亭從會議室出來。
“誰的咖啡?”
“傅董,江小姐的咖啡。”
傅奚亭淡淡的嗯了聲,許是心情好,素來高高在上的男人伸了手:“給我吧!”
“我端進去就好,”莊景微微訝異。
似乎覺得這種凡人的粗活,不能讓一個九天之上的神祗來乾。
“給我,”男人再度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