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冷若冰霜的眸子盯著傅奚亭。
傅奚亭到底是在商場摸爬滾打數十年,雖尚未有女人敢在他跟前耍狠,但對於江意今日的情緒他是包容的。
男人嗓音溫淡:“你先出去。”
莊景如得大赦,僵直著背脊,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傅奚亭走到沙發旁,微微彎身將地上的書撿了回來。
伸手抖了抖,尤為可惜開口:“江小姐的眼光真是越來越獨到了,絕版的煙灰缸砸完砸斷版的書。”
江意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傅奚亭,她不理解男人眼眸中的寵溺是怎麼回事。
也不願去聽他接下來的廢話。
“我混的再差,也不至於被一個秘書踩踏吧?”
傅奚亭恩了聲:“不至於。”
“這本書七十萬,江小姐記一下。”
“你什麼意思?”江意追問。
這狗男人不會又要讓她賠錢吧?
傅奚亭沒急著回應江意的話。
按了內線讓關青進來。
關青乍一進來就見地板上一片狼藉。
頓時心中警鈴大響。
傅奚亭點了根煙:“莊景是你提上來的。”
“你去解決。”
沒有經過,沒有結果,直接下命令。
關青似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點了點頭,尤為沉重的轉身出去。
辦公室門被帶上的一瞬間,傅奚亭望著江意繼續開腔:“在外人跟前我會護著你,但錢,江小姐也是要賠的。”
江意抿著唇盯著傅奚亭。
前一秒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好東西,後一秒覺得這男人真是個人渣啊。
“跟一個女人討錢,傅先生好意思?”
傅奚亭抬手抽了口煙,漫不經心的恩了聲:“還挺好意思的。”
“二百七十萬中抽出七十萬不是什麼大問題,江小姐這回不能跟我說沒錢了吧?”
江意:.........
她懷疑這個狗男人知道她把錢都拿去炒股去了。
不然怎麼會吊兒郎當的說出這句話。
“進了我口袋的錢讓我往外拿,這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彆?”
江意坐直了身子,盤著腿盯著傅奚亭。
“傅先生難不成想當殺人犯?”
“江小姐可能不知道,”傅奚亭伸手點了點煙灰。
“我當殺人犯好多年了。”
江意:..........
關青辦公室內。
莊景進來關上了門。
他看著眼前精英範兒十足的女孩子,莫名的有些惋惜。
“我上次就提醒過你,君是君,臣是臣,江小姐不管如何,是傅先生昭告天下的未婚妻,你我是員工,主人家的事情不該問的不能問,你倒好,騎到江意頭上去拉屎撒尿,傅先生雖平常看著寡淡,但在妻和員工之間他不會有第二個選擇,妻子關乎家庭利益,員工是他萬千員工中的一個,他開你,如開草芥,莊景呐——————。”
關青說不下去了。
許多話,是一個成年人無法說出口的。
關青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我拉你上來,看中你的工作能力和專業素養,你記住了,在東庭集團,在傅先生跟前,你想高升,就得把女孩兒家的那種不甘心,憑什麼,配不上等等詞彙統統從你的腦海中扔出去,因為傅先生不允許任何人質疑他的決定,換句話來說,他踩著萬千人的屍體坐上東庭集團全國首富的高位,不是讓你一個小秘書來質疑的,以你現在的段位,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