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江芙飛機失事,是我的手筆?林景舟,在你眼裡,我就這麼齷齪不堪?”
“不是的話,那麻煩你離已經有未婚妻的人遠一點,”林景舟一把將趙影推到椅子上。
她望著即將走開的男人,也不顧四周看客的目光,聲嘶力竭廢力吼道:“你未婚妻死了,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而回應他的,是林景舟冷漠無情的背影和不會回頭的決心。
趙影坐在椅子上,聲嘶力竭放聲大哭,那種掏心窩子給人家卻被人家丟到地上無情踐踏的滋味實在是痛徹心扉,誰能想到,一個高高在上征戰四方的國際談判官,有朝一日也會在感情上輸的一塌糊塗?
“關秘書?”
關青的視線被客戶喊回來。
“好戲散場了,關秘書認識那二位?”
關青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大概是未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這些狗血的言情戲碼而失神:“算是認識。”
自從覺得江意身上有江芙的影子之後,關青但凡是碰到關於江芙的事情都會格外關注。
這是一種病態的關注。
“世間文字三千個,唯有情字最傷人,我聽說傅董的未婚妻也是個可人兒?”
關青牽了牽唇角:“我無法給予評價,到底如何還得您親自去問傅董。”
下午,首都大學十強辯論賽賽場。
江意仍舊是及其低調的背著書包一路走到大禮堂。
剛拐過彎,就看見江思站在前方等著她。
禮堂正門口的兩邊綠化都極好,灌木叢挺拔的樹木比比皆是,江意看到江思的一瞬間,愣了一下,隨即漫不經心的歎了口氣,彎身從地上撿了根刺條出來握在手中。
那感覺,就像親媽看見了逃學的兒子似的。
江思看到江意撿起刺條的時候,心頭動蕩了一下。
“我天,她彎腰撿刺條的動作好帥啊。”
“她是想乾嘛?不會是想拿著刺條抽江思吧?”
“這首都大學要是說狂,估計還是江意狂。”
“我怎麼覺得江意看到江思的時候有點頭痛的樣子。”
“我也看出來了,感覺像是無可奈何才去抽刺條的。”
江意的舉動讓一眾準備往大禮堂去的學生紛紛的停下腳步,望著江意跟江思,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江思看見江意如此,有些發杵,莫名的想走,但想起自己在郝青跟前撂下的狠話,想走又不敢走。
硬著頭皮盯著她。
江意走到江思跟前,背著書包,手中拿著一根刺條,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地上點著。
“說吧!你又想乾嘛。”
江意盯著她,語氣中全是不耐煩。
“我想乾嘛你不是知道?”
“人類跟蛆的思想並不互通,我要是知道你想乾嘛就怪了,”江意懟人的話都不帶思考的,順嘴就出來了。
四周的學生聽著,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江思嗬了聲:“你以為大家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你如果真的有幾分本事我就不說什麼了,大學都是買進來的,有幾斤幾兩重大家不知道嗎?”
江思的話吼的所有人都聽見了,四周的人開始竊竊私語。